• 野兽AU番外

亲爱的阿不思，

悄无声息中，黄昏来临。我看见，西方地平线上的太阳像巫师伸长了他的魔杖：荧光闪烁——便蒸发了暮霭，点燃了森林，融化了湖泊，也为我面前的红酒染上最甜美的色泽。可为何我还在感叹中自斟自饮？

你的，

盖勒特

阿不思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嘴角上扬。鉴于克雷登斯还满脸期待地背着手候在他身边，他不想流露太多情绪。于是，他飞速抓过笔，写了句“等我一下，就来”，便把纸条递给面前的男孩。男孩一颔首，便快步转身而出。从脚步声听来，他是一出门就欢快地小跑了起来。

阿不思暗自摇了摇头，也真是难为盖勒特的侍从隔着几层楼给他送信，好在克雷登斯看起来乐此不疲。

他的目光回到面前的全身镜上，他还在比对几套衣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果决的人，直到面对一衣橱华美如云的服饰，他才发现自己频繁陷入烦恼。他终于决定好了一件胸口绣着金色藤蔓花纹的白衬衣，繁复的蕾丝领结被一颗褐色宝石固定在高高的领口。等他打理齐整，拉开门的刹那，只见克雷登斯又回到了门前，一只手举在空中，看起来正准备敲门。惊讶过后，男孩又毕恭毕敬地为他呈上一封信：

亲爱的阿不思，

我当然永远会等你，只可惜落日不等人。

爱你，

盖勒特

阿不思觉得自己一定是翻了个白眼，但面对克雷登斯，他只是清了清嗓子，礼貌地谢过了他，便直奔盖勒特的房间而去。

*

“你是在试图把我灌醉吗，亲爱的？”阿不思挑眉，对着又在帮他把酒满上的盖勒特问道。他们正坐在主卧外新拓建的小阳台上，吹着凉爽的夜风吃晚餐。自从诅咒解除，盖勒特热衷于一切沉浸在室外的机会。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景致宜人。

“只是为这个属于我们的夜烘托气氛而已，我的爱。”盖勒特冲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但一不留神让酒撒上了洁白的桌布，他匆忙撤身取餐巾时，手肘碰倒了他自己的高脚杯，洒出的酒液沾染了他的衬衣。

“操！”他低声骂道。

阿不思轻笑了一声，又换上严肃的口吻指责道：“注意用语，盖勒特，”他站起来，拿起餐巾为他擦拭流淌的酒液，“你信里和口头真是两个人。这种毛手毛脚的时候，总会让我想起你还是野兽那会儿。”阿不思并不是真心责怪，毕竟盖勒特是被仆人照料长大的孩子，但他总喜欢尽力为阿不思做点什么，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每个词的存在都有其不可替代的意义，阿不思，没有哪个该被禁止，”他捉住了阿不思在他身上忙活的手，对上他的视线，“话说回来，你知道这个词的确切意思吗？”

阿不思感觉热度攀上自己的脸颊。“当然。”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避开他的视线道。阿不思大概知道这一晚的走向，他没有迟钝到这种程度，但他只是一直在下意识地拖延。

“我是说实践哦，不只是理论，”盖勒特坏笑着掀起自己的衬衣，将被酒液沾染的衣服丢到一边，大大咧咧地露出自己的上半身，“我可以展示给你看。”

阿不思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上瞟，扫过盖勒特周身。他站在夕阳的余晖里，金色的光芒在他被风拂动的发蜷间嬉戏，勾勒出他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他看起来就像个天使。这具身体对阿不思来说还很陌生，他局促地将视线从他赤裸的上身撕扯开，但当他望入那双熟悉的眼中，胸中的嘈杂不安便逐渐淡去了。

盖勒特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捧起他的脸颊，而他只是站在原地，带着一颗过速跳动的心静待他们的双唇相触。每一次，都如同那个对他来说的第一次——当他用一个颤抖的吻从绝望中迎回他的爱人。

当盖勒特终于倾身吻住了他，他传来的体温像是要烧穿他的衬衣，阿不思突然间觉得自己的领结系得过分紧了。而他笨手笨脚的急性子丈夫唯独在亲吻中过分温柔，时不时只让他们的嘴唇轻轻磨蹭过彼此，好像只是在享受他的气息和近在咫尺的感受。

阿不思有时会思索自己的吻技是否过分生涩？盖勒特会不会拿他和过去的自己比较？在他缺失的记忆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这一系列疑问让一直在他心头闷烧的、对于记忆仍未恢复的焦虑愈演愈烈。

“你分心了。”盖勒特在他唇边喃喃道。

——还有这点，盖勒特总像是能看穿他一样，一定是往日的经验造成的优势，这不公平！阿不思猛地探手勾住他的后脑，穿入他的发中，将他压向自己。他大张开嘴，舌尖长驱直入，舔舐过对方口腔的每一处，品尝着他口中残存的红酒味，咽下盖勒特讶异的低哼。

盖勒特更紧地凑向他，回馈了他的深吻，让他感觉头晕目眩。他确实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如果他要做的只是追随这种感受，他兴许做得到。他让自己被推向四柱床，在膝弯磕上床沿时躺了上去，同时将盖勒特一把拽向自己。盖勒特的肌肤紧贴着自己、伏在他身上的感受让他呼吸凝滞，他的身体像是在自行发出尖叫和吟唱，脑内是一团畏惧、喜悦、惊异的混合物，但在所有这些之上是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因为他能感到自己的勃起正夹在他们的身体之间。所幸他不是一个人，盖勒特腿间不容置疑的凸起也正顶着他的大腿。

他的领结不知何时已经被灵巧的手指抽走了，盖勒特正在一边埋头在他颈侧轻啮，一边一粒接一粒地解开他的纽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该回馈，但他的手只是紧紧攀附在盖勒特赤裸的后背上，茫然不知所措。随着越来越多的肌肤被从衣物中剥离出来，盖勒特一路向下的吻让他更加难以思考，就好像无论他亲吻哪里，那里就成了他最敏感的所在。看在仙女教母的份上，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粗糙至极的人，连自己哪里怕痒都不知道！

像是要应证他的想法，盖勒特的手将他的衣服下摆从裤子里抽出，轻轻抚摸过他的后腰某处，瞬间令他弓起身子，匆忙咽下出一声难堪的闷哼。盖勒特发出一声好似计谋得逞的得意的笑，重新凑到他耳边，舔舐着他的耳垂暧昧地问道：“你想让我们继续吗？”

“我……”阿不思脸上的红晕恐怕已经止不住向耳朵蔓延的趋势了，但这要他如何开得了口？

“我得听你告诉我，亲爱的。因为你要是之后喊停，我不确定我能做得到，”盖勒特的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裤带，最后一粒纽扣岌岌可危，“毕竟我当了很久的野兽呢。”他这样说着，在阿不思耳边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让一阵颤栗只射向阿不思的下体。

当盖勒特的手掌扣住了将他裤子的凸起，阿不思确定自己已经硬得发痛了。“继、继续，”阿不思松开被自己咬得生疼的下唇，“我需要这个……我需要你。”

盖勒特就在这一瞬间将他的性器从他早已过分紧绷的裤子里解放了出来，一只手随即包裹住了茎身，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套弄起来。阿不思不是没有自赎的经验，但被另一个人爱抚的感受惊人得好，特别还是盖勒特、他的盖勒特。

阿不思终于决定放弃掩藏体内蒸腾的快感，他闭上眼弓起身子，叹出一声绵长的呻吟。盖勒特一边继续着大力的套弄，一边在他的胸口留下一串湿吻，让他全身颤抖不已。脑内是一片迷醉的白噪音，他无法思考，不愿思考，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盖勒特飞速地推向高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会难堪地过早了结在他手中。

阿不思发出又一声呻吟，他扭动腰胯，一手推了推盖勒特的肩，另一手抓着他的手腕试图让他减慢速度。“等……”

“没事的……”盖勒特的吐息近在耳畔，但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不要多想，这是我想要的。”盖勒特的手指包裹得更紧了，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盖勒特，我、我就要——嗯……”一声呜咽从阿不思咬紧的牙关间溢出，炽热酥麻的波澜开始在小腹处积蓄，时不时满溢到四肢，烫得他止不住地颤抖。他还想说点什么，什么来着？他就要到了，很快就要……

盖勒特就在这时停下了动作，转而将他的裤子连内裤一同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地毯上。突然从高峰坠落的失落感让阿不思都来不及消化自己下身赤裸的事实。他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

“嘘……”盖勒特发出抚慰的嘘声，“我想品尝你。”

他这么说着，便埋头向阿不思的身下挪去。阿不思一时间没领会他打算做什么，直到他张口将自己的性器纳入口中，湿热紧致的咽喉让阿不思再次难耐地紧闭上眼，折起脖颈。除了在脑内疯狂叫嚣的陌生快感外，阿不思不得不思考，这会不会……不卫生？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甚至止不住自己的腰胯不断向上挺动。在意识边缘，他有些担心自己不受控的举动会不会让盖勒特不舒服，但盖勒特只是游刃有余地接受了他的全部，小心翼翼地避免牙齿磕到他，甚至趁着他每次撤身时用舌尖在他最敏感的前端打转。

阿不思从不知道快感可以像这般强烈，他的大脑沉浸在欢愉的迷雾里，直到他感到盖勒特的手指触及了他的后穴，让他猛地睁开眼。

伴着一声吸吮，盖勒特让他的阴茎从口中啵的一声弹出，然后抬起脸来看向他，笑盈盈地道：“这里可以吗？”他舔了舔被前液涂抹得亮晶晶的唇，手指绕着阿不思的穴口打着暧昧的圈。阿不思在意识到他的意思时瞪大了双眼。

“我必须确认，我这么做了之后，你还会愿意吻我。”他俯下身去，轻抚他的大腿，敦促它们分得更开。

阿不思吞咽了一下，“这、这个……我们以前也做过吗？”

“哦，经常。”盖勒特的声音从几乎与他下体平齐的位置传来，阿不思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吐出的气息。

“那……好吧。”

刚一得到准许，盖勒特便掰开阿不思的臀瓣，赠与他一个试探性的轻舔，让阿不思的身体整个一弹。盖勒特没给他时间恢复，钳制住了他的腰胯后，便开始认真地用他灵巧的舌尖取悦阿不思已然过分敏感的身体。他卷起的舌钻入了他的小穴，以最淫糜的方式打开他的身体。

“哦——”阿不思发出了迄今为止最响亮的一声呻吟，让他羞愧不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否则他不确定还会有什么从自己口中钻出来。

“不要憋着，我想听到你的声音。”盖勒特给了他的后穴一个响亮的亲吻，然后抽空抬起头来请求道。

“不、不要停，”阿不思不确定自己还能承受再一次在高潮前止步，“求你，不、不要——”

盖勒特的手回到了他的阴茎上，让他又一次失声。他一边撸动着，一边盯着阿不思的脸赞美道：“你尝起来相当美味，亲爱的。”想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话，盖勒特重新俯下身，用舌头贯穿他的小穴，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同时用手继续逗弄着他的阴茎。

阿不思全身都绷紧了，他在静默中达到高潮，甚至忘了如何呼吸。盖勒特在他高潮的余韵中继续照顾着他，直到阿不思揪着他的发将他拉到身侧，与自己的视线齐平，顾不上还未平复的呼吸便吻住了他，不容置疑地扫荡过他的口腔，品尝他自己的味道。

“你这张嘴，太下流了，”他笑着叹道，“看来不光是脏话。”

“但是你喜欢，”盖勒特狡黠地笑着说，他的手指还在阿不思身后流连于他的穴口，“我还能让你更喜欢，如果你想要。”

对于盖勒特愿意不断确认他的心意，阿不思心怀感激，他确实为做到底很不确定，但也是时候了，“我想……但如果我需要你中途等一下的话，你会愿意吗？”

“当然，亲爱的，在比这长久得多的时间里，我都一直在等你。”

这话让阿不思的心头一阵酸涩。

*

盖勒特实在不想多等了——无论他嘴上怎么说。他朝思暮念的人柔软的身躯、动人的表情近在眼前，还有他的那些细小的呻吟，哦，他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心连同理智都完全融化。

但悖论的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需要他全部的耐心。阿不思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又回到了处子的状态，盖勒特可以想象他此刻有多慌张，因为他们第一次的那晚他还记忆犹新。第一次——准确来说，是第一次失败的尝试——阿不思因为太痛而叫停，更糟糕的是，他之后一周都闷闷不乐地回避盖勒特，过了很久才坦白说，回避是因为害怕和以为自己的生理有问题。他们大概是尝试了三四次才成功的。

而现在，盖勒特作为更有经验的那方，觉得自己肩负着让阿不思尝到性的甜头的重任。于是，他从一开始便打算好了，要用尽浑身解数让阿不思感觉舒服，引诱他想要更多。他不想重演临阵脱逃然后冷战一周那种事。

而现在是关键时刻了，他侧躺在阿不思身后，将手指没入盛满润滑油的小罐中，然后一手引导侧躺着背对他的阿不思抬起一条腿，另一只手将润滑油涂抹在穴口处。冰凉的触感让阿不思一哆嗦，盖勒特让自己的胸膛贴上阿不思的后背，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提醒他自己就在他身后。

当他的手指破入阿不思的身体，触碰到他柔软的内壁，阿不思的后穴紧紧地绞住了他的手指，让他几乎动弹不得。他的身体显然还不适应异物的入侵。“放松，亲爱的。”盖勒特耳语道。

阿不思听话地深呼吸。当他感到手指周围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他抽出手指，转而将两根手指裹上润滑油后，再次送入阿不思体内。阿不思发出轻轻的嘶声，然后不安地问道：“我们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是的。不得不说，你可热衷了，”盖勒特继续着手上扩张的动作，凑到阿不思耳边道，“有一次我们就在那边那张小桌子上做，”他抬头，阿不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问你为什么选这里，明明旁边就是床，你说你想尝试一点不一样的，”他看着阿不思红得近乎滴血的耳朵尖继续道，“我们有时还会在那边窗口做，你要我从后面进入你……”

“盖勒特……唔……！”阿不思似乎在试图打断他的话，但被盖勒特突然勾起的手指噎了回去。他就知道自己可以一次正中靶心——不管时隔多久。

他不紧不慢地继续着他的叙述，“你说这样看着窗外，有一种全世界都属于我俩的感受。虽然我一直觉得这样很容易被花园里的仆人们发现——并不是说我在意。”

盖勒特加入了第三根手指，然后再次屈起手指，收获阿不思的又一声甜美如蜜的呻吟。他的臀肉此刻变得通红，肌肉足够松弛，小穴开合着，开始下意识地凑向盖勒特的手指，他已经准备就绪了。盖勒特抽出手指，继续回忆着道，“还有一次，你扶着那边那根床柱……”

“够了！”这回，阿不思改用行动堵住了他的嘴，他翻身跨坐到盖勒特身上，一边亲吻，一边扯下他的裤子。

“这是一个合适的姿势，阿不思，”盖勒特保持着表面的冷静，他今天的自制力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你可以自己把握速度和深度。”

而阿不思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阴茎，然后用手试探性地圈住了茎身。他抬起眼时，刚才的决绝又化作了不安。“这是……可以放得进去的吗？”他瞪大了双眼问道。

盖勒特险些翻起一个白眼，但他很快又控制住了自己。这是对他的尺寸的赞美，他提醒自己。“是的，完全无需害怕，”他引导着阿不思分腿跪立，前端抵着他的穴口轻轻磨蹭，“开头最困难一些，之后就方便了。”他继续用他出乎意料的耐心解释道。

阿不思的手撑在他的胸口，皱紧了眉头，努力作着深呼吸，像是终于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开始逐渐沉身。龟头的破入让他发出一声吃痛的咕哝，他没有继续动作，只是从咬紧的牙关间喘着粗气。龟头被紧紧包裹的刺激让盖勒特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向上挺身，阿不思看起来已经足够吃力了。

“你、你……不、不要动……”阿不思像是坐在刀刃上一般颤抖地道。

盖勒特崴着眉点点头，一手抚慰阿不思的阴茎，一手在他后腰的敏感处摩挲，为他排遣一些疼痛，敦促他继续动作。

“深呼吸，亲爱的，”他恳求道，“再……动一动。”

适应了一会儿后，阿不思终于又开始缓缓沉身，撤出来一点，然后再次尝试向下，一寸接一寸地吃进盖勒特粗长的性器。这个缓慢的过程简直折磨，但盖勒特耐心地等候着合适的时机，等着阿不思相信自己会保持不动，逐渐放松下来，等着他的下一次沉身时，盖勒特出其不意地挺身迎上他，一次性直插到底。

“操——！”阿不思脱口而出的咒骂让他们两人同时瞪大了双眼，盖勒特觉得这恐怕比终于深入他身体的感受对他的刺激更大。

阿不思瞬间用手捂住了嘴，脸颊通红，但又不得不在盖勒特下一次挺身时，重新放下双手，支撑住自己颠簸的身体。

“叫出来，阿不思，我对语言没有洁癖，你知道。”盖勒特调整了角度，然后托着阿不思的腰胯，重重地戳弄上他印象中阿不思敏感点的位置。

“不唔……盖勒特！”阿不思瞳孔放大，脸上是一种讶异的神情。

“不要？”盖勒特挑眉。

“再……再试一次？”

盖勒特听话地再次撞上那一点，这回，阿不思的尖叫里染上了明确无误的情欲。他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双手钳住阿不思的腰胯，一次接一次地向上挺身，毫不留情地精准顶弄上对方敏感的腺体，每一次都会收获一声呻吟，一次比一次更甜蜜。“操……”盖勒特骂道，过载的快感让他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只有更卖力地撞入阿不思天堂般的内里，他太想念这个了，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他只求阿不思不要像过去一样求他再用力，他并不想第一次就操之过急，不小心伤到他。如果他开口要求的话，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忍得住，然而——

“快……”阿不思喃喃道，他能看到他眼角的泪滴，“再快点——啊！对……对，就是……这样！”

该死的……

盖勒特将性器从阿不思湿滑无比的后穴中抽出，不由分说便捞起他柔软顺遂的身体，让他们翻了个面。沉浸在情欲中的阿不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呛出一声轻呼，抬眼茫然地望向盖勒特。眼神锁定阿不思脸上陶醉的神情后，他再次整根没入。阿不思呜咽着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向下拉入一个绵长的吻中，双腿自动分得更开，将自己最私密的部分送到他面前。阿不思全身都湿漉漉的，整间房间都充斥着汗液和性爱的气息。

盖勒特只求这一刻无限延长，但当阿不思的穴肉更热情地迎上他的每次插入，然后在他抽出时好似挽留一般地包裹住他，他知道自己无可避免地就快到了。他的一只手来到他俩之间，掐准了插入的频率撸动阿不思的阴茎，让他发出更动人的吟哦。阿不思半眯着眼，努力保持着他们的视线接触，口边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盖勒特的名字，就像这是他最后还记得的一个词。当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折起脖颈，将浊液射满了他俩的小腹和胸膛，高潮带来的痉挛也很快让盖勒特伴着一阵颤栗达到了顶峰。

当他终于从甜美的余韵中回过神，他低头看向阿不思，却见他脸上满是泪水，这让盖勒特心下一惊。“我弄痛你了吗？”他紧张地问道。

阿不思只是摇头，他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匆忙用手背擦拭，却更是让止不住的泪水糊了一脸。“不、不……盖勒特，”他放弃了擦泪，转而伸手用拇指轻抚盖勒特的脸庞，“哦，盖勒特……”他深情而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庞，就好像久别重逢一般，“我只是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真的？”盖勒特欣喜地瞪大了双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俯身热烈地亲吻他最初和唯一的爱人。

当他们终于断开亲吻，阿不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但你刚才对我们之间性事的描述——”他挑眉调笑道，“至多也就一半的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