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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Als ob du kein Wässerchen trüben könntest by Tanz_der_Salome

阿不思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抿了一口茶。他闭上了眼,盖勒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累了?”

阿不思嘴角一抽。“考虑到这里只剩我俩,那我就直说了,我实在学不会欣赏校董会议那一套,”他睁开蓝色的双眸,直视盖勒特,“千万别说给别人听,没生在一个值得炫耀的家族,我已经够不讨校董喜欢了,我可不想再挣得更多恶名。”

盖勒特不屑地哼了一声。“官僚废物,一个个全都是。我一向不喜欢有钱人,他们总能让我想起,我在德姆斯特朗的时候就不待见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臭小子。”

“哦,所以说你接受这里的教职是因为你不想和那些吹嘘家产的冤家产生交集?”阿不思问道,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他将茶杯举到嘴边。

“主要原因是这个,没错。次要原因嘛,有某个——”盖勒特含混不清地一挥手,“老友据理力争劝服了我申请这儿而不是卡斯特罗布舍的工作。巴西这会儿都二十五度了,而我可喜欢在一月到十二月这段时间里出去溜达,还不想担心下雨。”

“热带可是有旱季和雨季之分的,随口一提。”

盖勒特叹了口气,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你真的很较真诶,别再和我争了。”

“有什么是卡斯特罗布舍有而霍格沃茨没有的?”阿不思放下了茶杯,转向盖勒特,慢慢接近他,直到一个外人看来不太得体的距离。

“他们那儿喝刺果番荔枝汁作早餐,可比南瓜汁好喝多了。坏脾气的凯波拉也比记仇的皮皮鬼要好对付很多,”他耸耸肩,“然后这儿还有你,我还没想好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你可真是个残忍的人啊,格林德沃教授。”阿不思笑了,他牵起盖勒特依然撑在桌面上的手。

“我可是从学生那里听到了不少风声,特别是那些占卜课成绩不佳的。”

他笑了,看着阿不思皱起了眉头,就像是难以掩藏他对这个学科的厌恶。他知道这并非针对他本人,阿不思总是说盖勒特是个好老师,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先知,但同时占卜太需要天赋,如若缺乏,再多的读茶叶、读手心这些表面功夫也无法挽救。

虽然盖勒特怀疑他的厌恶可能单单来源于他自己读书时的不良体验,但他没有再多过问,他们已经接受了彼此在占卜学这个话题上的分歧。

阿不思的拇指爱抚着盖勒特的手,让他觉得颈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人柔软的手只需一个简单的触碰就能让他的心脏漏掉一拍,对此他既爱又恨。

“你有‘看’到什么吗?”阿不思问道,嗓音里浸润着假惺惺的无辜。

“你知道预言不是这么运作的。我又不是一只预报天气的卜鸟。”盖勒特快速地说。阿不思的手指温柔地描摹过他的指节。

这可能和他的天赋有关,但即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一直有着敏锐的直觉——就在他将手从阿不思的手中抽回两秒后,教师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名棕皮肤、灰白头发的女巫探头看向屋内。

“阿不思,盖勒特,就剩你俩没入座了。你们可不想让十二名气势汹汹的校董炒了或者宰了你们吧?”

阿不思说了声:“我们都已经到了,嘉拉迪亚。”两人便跟着梅乐思教授进入了隔壁房间,几名男女巫师正围坐在圆桌边。

年会刚过一半,霍格沃茨全体教职员工都需出席,管理员卡佩尔和猎场看守也在场,校董在会上向教职员工们提出课程提升意见,以及处理来自家长和董事的投诉,还有很多别的杂务。

盖勒特在霍格沃茨担任教师已经六个年头了——到九月就已经是第七年了——董事会一年年变得既乏味又累人,话题总是大同小异,而那些无法劝服员工接受他们观点(或意识形态)的董事也一年年愈发挫败。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教授,感谢你们姗姗来迟地加入我们。”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校长向他们打招呼道,尖锐的语调像是在面对可以随意责骂的叛逆小孩一般,“既然你们回来了,我们就可以继续休会前谈到的话题了。”

“当然,布莱克校长,我们表示抱歉。”盖勒特圆滑地应道。他坐了下来,年轻的魔药大师霍拉斯·斯拉霍恩坐在他右侧,阿不思则坐在他的左侧。后者微微倾身向左,向嘉拉迪亚耳语了几句,令她禁不住笑出了声,然后他交叠起双腿,听着迪佩特向现任董事长伊尔玛·克拉布·布莱克作陈述,她是个长相严肃的女人,有着蜜色的卷发、永远斜着看人的蓝眸——让盖勒特想建议她佩戴矫正眼镜——以及额前深深的皱纹,可能是她在会上和生活中总是皱眉所致。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她开口道,刺耳的嗓音在盖勒特听来好似指甲挠黑板,他完全没认真听她说了什么,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说话的方式上。英国上层阶级表露身份的说话方式听来如此古怪简直可笑,就像说话者的嘴里藏了个什么小动物,若是他们张嘴幅度太大就会逃出来一样。

“虽然我理解您的观点,克拉布·布莱克夫人,我必须从根本上表示反驳。”盖勒特都没留意到讨论进行了多久,直到阿不思加入了对话,提出了一个反对观点,让几位校董不得不点头认同。

他转向阿不思,送给他一个表示认可的微笑,却收获了对方的一挑眉——如果他没看走眼——甚至皱眉的神情。他做错什么了?难道他不该认真参与吗?

发言人从克拉布·布莱克夫人变成了尤金尼奥·福西特,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嗓音深沉得刚刚好,也就更悦耳,更容易听进去。

他听得很入神——话题是终极巫师考试级别的算术占卜课程,他正思考着自己先前错过了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左脚。

阿不思目不转睛地盯着福西特,盖勒特几乎就要以为这只是个意外了,但阿不思又一次碰了碰他,这一次力道更大,他同时将手从桌面上撤下,放到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哦,我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了,亲爱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上一次还是温哥华会议的时候,那是他们世界旅行的第四年,刚拜访过阿不思的弟弟妹妹回来,当时一场主题相当有趣的讨论变得索然无味,而盖勒特则开始轻柔地爱扶起阿不思的大腿,未受阻挠的他开始尝试更具风险的动作,他直至今日依然叹服于阿不思无懈可击的自制力,表面完全一本正经,即使射了盖勒特一手,面部肌肉都纹丝不动。

会议一结束,阿不思和他便幻影移形进宾馆房间,几乎是扯下了彼此的衣物,这段记忆让盖勒特必须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一个细微的动作在外人眼中代表着倦怠,像是在说“这会真无聊,我必须动一动来保持清醒”,但阿不思立即就领会了,他的手从他自己的腿面转移到盖勒特的膝头,修长的手指爱抚过他的感受让他微微战栗,盖勒特更深地吸进一口气。

那只手在那儿停留了片刻,随后便极其缓慢、近乎折磨地在他的大腿上攀爬向上,指尖在表面打着圈。

【阿不思——坏点子永远少不了——你当真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

他绷起身体,试图用挺直腰背掩藏反应,微微移动头部像是想拉伸一下颈部肌肉。他绝不能在这儿暴露,而阿不思的触碰,无论看起来多细微,总能让他几近失控。

这只手攀爬到他大腿半程的时候,阿不思停下了动作来回答杰拉尔丁·柏斯德的问题,他想知道,终极巫师考试级别的课程是否至少需要一个“良好”,而阿不思向她保证,他会接受“及格”的学生,只要他们展现出足够的热情,同时温柔地掐了掐盖勒特的大腿,像是也在向他作出保证:我没忘了你。

伯斯德小姐点了点头,而马克西姆斯·埃弗里哼了一声,接起话头谈起了他急需补课的小女儿,而阿不思的手则一路向上,修长的手指隔着他西裤的布料点燃他的身体,当阿不思的手来到了他的双腿交汇处,欢愉的快感冲刷过他周身。

阿不思解开了他裤子上四粒纽扣中的第一粒,让他的心率加速,努力抑制住眼睫的颤动。他深深吸入一口气,环顾四周看向坐在对面的校董们。他知道他不是唯一一个感到无聊的人——特别是在教职员工之间,但他还是惊讶于埃德蒙·马尔宾迪正在与菲洛梅娜·马尔福交头接耳,就像是他们不是在讨论他们孩子就读学校的未来,而是在喝着咖啡闲谈。

他及时克制了即将溢出喉咙口的一声喘息,阿不思已经攻克了纽扣的阻挠,食指探入其中,从头到尾拂过他的阴茎。盖勒特从不信教,也不崇拜什么更高意志,但阿不思的触碰带给他的感受好似专属于他的天堂。

阿不思缓缓挑开他内裤的边缘,取出他的性器,而盖勒特感到脸颊发烫,他这会儿意识到了这么做的实际风险有多大。霍拉斯要是稍微向左下方瞥一眼,就一定看得见他受人尊敬的同事正在对另一名受人尊敬的同事手淫。

他们的亲密关系并未在教师间公开,只有嘉拉迪亚可能知晓,她在去年霍拉斯住所举办的新年聚会上借着酒意直截了当地问了他们“有没有搞在一起”,而阿不思名誉受损的神情加上盖勒特爆发出的大笑照理应该回答了她的疑惑,在那之后,她再没提起过——这或许是件好事。并不是说他们觉得哪名同事会介意——毕竟他们都是朋友关系——但如果这件事流传到学生之间,然后又传进家长耳朵里,很快再被校董知晓……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实在是该死的麻瓜们的馈赠,就像是他们对彼此之间的偏见还不够深重,必须要延伸到巫师文化中来。他继续思考着西方麻瓜社会的偏见对他人产生影响,但他的思绪在阿不思的手指裹住他性器的那刻瞬间烟消云散了,那只手开始了缓慢的摩挲,从底部一路向上,然后拇指又温柔地在顶端流连。

血液在耳边隆隆作响,当阿不思正式开始套弄了,他感到大脑因快感和情欲变得轻飘飘的。他濒临忘却自己正身处公共场合,凭直觉移动起腰胯操进那只手中,他的座位移动了一些,摩擦过地板。幸运的是,就在这时,某人的发言盖住了其余杂音,而他也试图重新振作精神,但他爱人纠缠着他阴茎的手让整件事困难重重。阿不思开始谈起了多鼓励学生进修麻瓜研究的好处,让他难以想象对方究竟是如何保持自持的。

【也只有你能一边在众人面前为我手淫,一边还那么道貌岸然。你可真是人中瑰宝。】

“格林德沃教授。”伊尔玛·克拉布·布莱克尖锐的嗓音迫使他将全副精力投注到对方想对他讲的话上,同时还要装得一脸轻松,这实在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想知道,您今年是否打算革新占卜学的课程——我听到家长投诉说,你的某些……教学方法过分苛刻了,导致学生无法得到‘优秀’。容我提醒您,我们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的行事风格不太一样,您去年一共给出了多少‘优秀’?”

包裹着盖勒特勃起的手停下了套弄,但动作并没完全休止,阿不思的指尖依然爱抚着他,称之为令人分神实在是太委婉了。

盖勒特清了清嗓子,余光注意到阿不思在看着他,微微偏过头,像是很认真地等着听他即将出口的答复。

“谢谢您提醒我这里不是德姆斯特朗,克拉布·布莱克夫人,最近的气温总是让我产生错觉,”他的语调轻佻诙谐,一些人憋笑失败,“确实,”他继续道,将目光从阿不思身上移向伊尔玛,只见她斜着眼皱了皱鼻头,“我只给那些对占卜术既有兴趣又勤奋刻苦的学生‘优秀’,有些人认为,对那些没有占卜天赋的人来说,这是一门无用的学科,我能理解。”

这话让阿不思泄出了一声轻笑,他在盖勒特的阴茎上温柔地轻扯了一把,令他急喘了一声,伊尔玛·克拉布·布莱克为这突然的杂音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我不希望大家产生误会,”他匆忙接道,“认为那些没有天赋的学生就没法学好我的课,因为这并非事实,那些值得‘优秀’的就能得到。至于我的方法,我必须和你们开诚布公——我不会因为某些家长的某些小孩不努力就作出改变。我想强调一点,占卜课毕竟是一门选修课,那些对此没兴趣的大可以在古代如尼文或者算术占卜上大显身手。”他轻松地勾起嘴角,伊尔玛·克拉布·布莱克一时哑然。他看向阿不思,对方也正自得地笑着,目光灼灼。

“我同意格林德沃教授所说的,我们不该对学生们降低要求,不该以学不到真知为代价,只为了让他们的成绩更好看。”

“布莱克校长,” 对菲尼亚斯讲话时,克拉布·布莱克夫人的语调如蜜一般甜,“你同意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教授所说的吗?”

接下去所说的一切都是次要的了,阿不思重拾起他未尽的工程,那只手沿着盖勒特硬挺的性器上上下下忙活着,时不时把玩一下其下的囊袋,又在前端嬉戏逗弄一番,盖勒特感到下腹蓄满了火焰,他全身紧绷,最想做的事就是向阿不思展示他有多喜欢对方带给他的快感,但鉴于他目前的处境,他必须保持沉默端庄,只能快速地瞥向一边,他们四目相对的一瞬,他降下了大脑封闭术的屏障,将思想分享给阿不思。

阿不思进入盖勒特的脑内,感受到他燃烧的欲望的那刻,他的瞳孔微微放大——除了盖勒特以外无人注意得到——他的嘴唇微微分开,一副画面猛地传入盖勒特的脑内,并不是他自己的思想:不是阿不思的手,而是他的嘴包裹着盖勒特的阴茎,阿不思跪在桌下,头部前后移动,双眼时刻紧盯着盖勒特的脸,他的舌尖缠绕着他的阴茎顶端,同时不断抚摸着他的大腿。

脑内画面只持续了几秒,但效果已然卓著:盖勒特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在劈啪作响,他抓紧了桌沿,因为这是唯一能阻止他大声呻吟出声的方式。

阿不思像是注意到了他濒临高潮难以自制的状况,伸手探入口袋里抽出魔杖,全程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快了速度,盖勒特感到自己再难抑制席卷而来的快感。

施咒带来的轻微波动弥散开去,盖勒特就在这时呻吟出声,弓起背挺身向前,释放在阿不思手中。

阿不思凑向他。“我施了个混淆咒,他们看不到发生的事。”他耳语道,捧起盖勒特的脸,给了他一个激情四溢的吻。依然头脑发昏的盖勒特倚靠向他,像是个快渴死的人一般承接对方口中的甘露,他吻得含混迫切,他在这个吻被过早掐断的瞬间叹出一声渴求的哀鸣。

快速的一挥杖,沾染了盖勒特的裤子、阿不思的手和身下地面的浊液便消失了,他叹了口气,开始扣起了自己的裤子。

待他整装完毕,阿不思移除了魔咒——在此之前最后一次爱抚过盖勒特的大腿——就像是包裹着他俩的小泡泡被戳破了,他们重新与现实世界相连。

讨论还在继续,伊尔玛·克拉布·布莱克开始和嘉拉迪亚大声争执起来,而霍拉斯在他身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微微凑向他。

“这种校董会议真就永远一成不变吗?”他喃喃道,“要么乏味到可怕,要么变成微型战场。”

盖勒特咳了一声,快速地瞥了阿不思一眼,对方正将双臂交叠在身前的桌上,像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他偏过头看了盖勒特一眼,挤了挤眼睛。

“没错,用‘乏味到可怕’来形容基本准确。”盖勒特咧嘴笑着应道,靠回椅背上,开始考虑起今晚该用什么回馈阿不思的出手相助。

[ 翻译  双教授AU  TanzderSalo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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