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会议
~阿不思~
在上回与纽特的体验之后,阿不思等不及想再来一回。
但这个计划不得不延后一些。
他要处理的事务繁多——或许比以前还要多。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先苦后甜。
于是,阿不思接受了这周接下去的时间乃至下一周都见不到纽特的事实。盖勒特和他都忙得不可开交,总是工作直到深夜,空闲时间则更偏爱与彼此度过,不至于因为忙碌的琐事而冷落了对方。
今天又是这样一个繁忙的日子——一周来都毫无停歇。阿不思今天的日程被各种会议填满了,显然没能得到多少睡眠(因为前一晚也是很晚才得以休息),甚至都没顾得上用餐。
但若是在这场会议中大家能达成共识的话,他也并不会心怀不满,他们可以早些结束,那他就能获得一点迟来的午休时间——可以和同样与会的盖勒特分享一些二人时光。
只可惜,像往常一样,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尽管如此他也不想抱怨什么。议题对美国的未来意义重大,若他们今天没有与特地前来的外交官完成交涉的话,他们很快也必须聚首再议,这种事是等不得的。
于是,他礼貌地聆听着阿伯内西先生就“未来国际商贸”话题的发言,他提出美国的出口条款在全世界都是可行的。阿不思缓缓点头——比起切实的赞同,更是为了向对方示意自己在听。他对这个议题还没有打定主意,期待着听听更多的声音。
他余光瞥见盖勒特不着痕迹地瞧了他一眼,他们在会议中很少坐在彼此身边,以防给他人一种“密不透风的高墙”的印象——虽然有点头脑的人都应该知道,这的确是事实。
阿不思忽略了盖勒特的目光,继续尽可能全神贯注地听着阿伯内西的讲话。年轻人不带起伏的语调让人越来越难集中精力了。当阿不思随后感到盖勒特熟悉的精神体在他的心理屏障上的一个轻抚,他得体的微笑凝滞了一瞬,才又恢复了常态。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次会议没有重要到关乎世界和平,气氛也不至于剑拔弩张,脑内对话并不是必要的,但他还是允许对方进入了,视线依然停留在阿伯内西身上,继续努力倾听着他的话,虽然盖勒特传进来的思想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打算在下次国际会议之前,给阿伯内西先生报个培训班,’他听到盖勒特用认真的语调在他脑内道,‘课题是:我如何在会议发言时切中要害,从而延长我的期望寿命。’
阿不思嘴角一抽,这句话让他差点撑不住自己假意礼貌的微笑,但他还是为明显紧张不安的阿伯内西感到同情,他们因为看到了他的潜质还让他晋升至高位,但自从他们夺得统治地位之后,他一直无法和盖勒特或阿不思自然地面对面说话,虽然在此之前他就对他们满怀敬意。
‘无论如何,他还是好好准备过的,’阿不思调和道,‘给他几周时间适应新位置,他肯定会有所进步,你是知道的,他有时候会需要一点时间。’
但当阿伯内西在一番废话后还不愿结束,坚持将他的絮絮叨叨进行到底,阿不思在脑内补充了一句:‘但给他报个培训班,想来也没什么坏处。’
他听到盖勒特在他脑内为他最后一句话轻轻一笑。‘我甚至会愿意亲自给他培训,’他以一副屈尊的架势建议道,‘给我三天,以后我们所有的会都能在半小时内收场,然后享受漫长的午休。’
‘我想,这个任务你可以交给手下去做,亲爱的,’阿不思调侃道,‘我们和他见得没那么频繁,不至于为培训他剥夺你的时间。’他送给阿伯内西一个鼓励的微笑,这位终于奇迹般地结束了发言。
“非常感谢,阿伯内西先生,谢谢您……详尽的报告。”他道,意识到他对对方最后说的话完全没听进去,这点让他不太高兴,若会议没有成果,他们还不如不开。但这场会显然还没能收场,同样在场的欧洲商务关系代表——一名阿不思结识已久的年长者——转身面向他。
“您同意阿伯内西先生的意见吗?”他问道,“您对他为世界市场提议的大好机会怎么看?”
只可惜他并不是真的发问。
否则的话,一个简单的“是”或“否”就足够了,而现在这名代表情绪逐渐激动起来,指出了美方体系的种种弊端。没有人阻止他畅所欲言,毕竟这是一次文明对谈,只是他看起来很享受高谈阔论,即使阿不思礼貌地打断了他,请求他说到点子上,却也只让这位兜起了更大的圈子。阿不思试图将他的话听进去,但这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艰难了。
‘亲爱的,你今天若是有心受虐的话,你只要和我讲就行了,’他听到盖勒特脑内传来的声音,‘我可以用更舒服的方式对你施以援手。’
在阿不思答话之前,他眼前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他被束缚在他们的大床上,一根振动棒以粗暴的力度戳刺入他体内,同时一道魔法限制了他的释放。
阿不思抿唇抑制住了一个差点溢出的喘息,这个画面让他一时错愕,脑内传递比盖勒特用言语表达要刺激得多。
他能感到自己脸颊发烫,他正了正双肩。幸好,他还能维持得住他职业性的扑克脸。
‘盖勒特,’阿不思在脑内责备道,‘有时候听一听政客的对话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他们时不时也会发表一些有意思的意见。’他厉声补充道。他知道,盖勒特能模糊地感受到他对这场愚蠢会议的真实感受——思维联结的坏处之一。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因为他自己的反感和盖勒特的倦怠分了心,这里谈的虽然不是什么重大战事(至少今天不是),但依然是重要的。
‘谁说我不在听了?’盖勒特无动于衷地反问道,‘或许我只是比你更擅长一心多用呢,Liebling,’一种戏谑的情绪染上了他传来的思想,‘好吧,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对我们今晚所作的计划了。话说那种自热按摩油咱们还有存货吗?’
‘或许你能更好地集中精力,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发送什么下流画面?’阿不思冷冷地反驳道,没有接按摩油的话头,‘你要是不好好表现的话,我就再问他一个问题。’
他显然知道,盖勒特并不适应这种会议,一般来说并非他的职责范围,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不重要。
阿不思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终于结束发言的代表身上,而阿伯内西却意外地斗志满满,他开始与对方展开了辩论,他们列举了美式体系的种种利弊。阿不思叹了口气,他是在骗谁呢?再过几分钟,他就必须要打断对话了,完全用不着他再提一个问题。
在他的威胁之后,脑内终于安静了片刻。
随后,盖勒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会这么做的。’他听起来却并没有那么确信。
阿不思斜眼瞥向盖勒特,争执中的俩人都太专注于彼此,没有注意到他扬起的眉毛——或者他似是在说‘打赌吗?’的眼神。
他不确定盖勒特的震惊是不是真的,但在那个可笑的、对他一心多用能力的质疑之后,阿不思还是乐得见他对自己的实力仍然有所忌惮。
‘那就要看情况了,’享受着一时大权在握的感受,他带着一道微不可查的浅笑回道,‘也许我就该甩出一句,法国人不会适应美国体系,因为他们罢一次工就会让整个国家的商贸瞬间瘫痪,我会很感兴趣听听阿伯内西对此有何见解……‘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在脑内继续道,‘或者我也可以建议,我们就是否应当为巫师制定特殊规则这个议题进行一番详尽的讨论……一个永不过时的话题。’
他满意地注意到,盖勒特几秒内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像是在试图掂量阿不思是不是真的会选择进一步自虐,就为了证明自己说到做到。他看起来是作出了判断——阿不思完全可能真这么干。他们都知道阿不思的自尊心有多强,他会愿意承受更多的折磨,单单因为盖勒特百无聊赖之下打扰了他研究枯燥、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话题,就要向对方发起复仇。
伴着一声深沉的叹息,盖勒特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考虑决定退让。
‘好吧,不再给你寄画面了,’他忿忿地哼道,但紧接着又在精神联结处讨好地轻抚而过,‘那可以麻烦你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位住口了吗?’
阿不思满意地微微一笑,他回赠了一道爱抚,在脑内点点头。
“非常感谢,先生们。”他打断了外交官与代表间愈演愈烈的争执。他音量不高,但阿不思不必抬高音调,人们便都会对他洗耳恭听。这两位瞬间安静了下来,双双望向他。
阿不思冲他们送去礼貌的一笑。“我感谢你们的时间和见解,接下去几天,我会对你们的论点多加斟酌,之后会将决定告知你们,请等着我的来信。”
两位先生各自点头,领会了他这番话是宣布散会的信号。
其他代表都毫不耽搁地挥舞魔杖,将资料收进公文包后起身离开,而阿伯内西却看向阿不思,一副介于乞怜、仰慕和献媚之间的神情。
“邓布利多先生,”他道,一边心不在焉地抓过笔记本,塞进包里,“我能和您谈两句吗?”
阿不思内心叹了口气。一定要这样吗?他一眼就能看出阿伯内西想说的是什么。
他余光瞥见盖勒特瞄了眼怀表,他不露声色,但他下颚紧绷的肌肉让阿不思知道,他对阿伯内西的持续骚扰极为不满。
阿不思努力摆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阿伯内西还没有什么经验——而阿不思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已经试图为对方开脱很多次了——也斗志昂扬。打压他的积极性是错误的,也可能阿不思猜错了,对方确实想谈些重要的话题。
“什么事,阿伯内西先生?”他问道,同时站起身来。对大部分情商正常的人来说,这个隐晦的举动都说明了,他在赶时间。
“我……我只想问问您,先生。”阿伯内西开口道,绕过桌子,他看上去极度紧张,让阿不思几乎想建议他在会议前服用些镇静药剂。
“……您……您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您对我的器重让我万分感激,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那……”他语调减轻,满心期待的目光在阿不思的脸庞流转。
同盖勒特一样,阿不思早对身边人的恭维举动习以为常了(也并不是件坏事),应对这种仰慕的神情是他的日常,特别是对阿伯内西来说。他礼貌地忽略了对方的眼神,送给他一个故作庄重的微笑。“您干得很好,阿伯内西先生,好到我都在思考,想为您报个进修班,以便进一步开发您的潜质。”
激励同伴这件事,是阿不思最擅长不过的了。对方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但当阿伯内西的双眼都闪出光芒,让他很难不觉得厌烦了。
“真的?”他问道,站直了身子,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想说的是,太棒了,邓布利多先生,我会很乐意的,没问题。”
盖勒特在阿不思身边清了清嗓子,令阿伯内西打了个激灵,偷眼向盖勒特瞥去,从阿不思身边撤开一步。
“没别的事了吧,阿伯内西先生?”阿不思带着友好的微笑问道。他盯着年轻人,对方吞咽了一下,匆匆点头,重重地鞠了一躬。
“是的,邓布利多先生。”他局促地应道,一把抓过公文包,目光瞟向盖勒特,又回到阿不思身上。
阿不思的微笑快撑不住了,幸好阿伯内西不需要更多的信号了,他又点了个头,匆匆穿过会议厅。阿不思的目光追随着他,确认他离开,带上了门。
“我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盖勒特在他耳边哼哼道。他起身凑近阿不思。
阿不思向他转过身,脸上重又挂上了温和的微笑。
“他尽职尽责。”他为自己当初任命对方的决定申辩道。
盖勒特微微皱眉,一只手臂环住阿不思的腰,将他拉到近前。“他跟在你后头摇尾乞怜。”他嘟哝道。
阿不思微微一笑,一只手轻抚过盖勒特的肩表示安慰。“我知道,”他道,“但他不会踏错一步的,你那次带给他的教训依然深入骨髓。”
这话让盖勒特勾起嘴角。“我记得。”他轻道,情绪恢复了不少,他一手为阿不思正了正领带。
阿不思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一些,这个举动让他想起了盖勒特在会议中送来的画面,他一时陷入了幻想,忘了自己还立于会议厅内,忘了刚才的话题。他的目光黏上了面前人的唇。盖勒特的唇就在咫尺开外,他想的话,就能吻住他,他们在过去几天里都没怎么亲近,这会儿他更强烈地感到,他正在逐渐滑向戒断反应。
“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想着再干一次。”盖勒特打趣道,指尖描摹着阿不思的衬衣领口。
“这我可以想见,”阿不思低语道,用尽全力将目光从盖勒特诱人的唇间移开,转而直视对方的双眼,他微微一笑,“我的领带这会儿还没正过来吗?”他带着暧昧的语调问道。
“完美主义者的毛病。”盖勒特为自己正名道,收回了手,用带着挑衅的狡黠目光望向阿不思。
阿不思轻轻一笑,他太知道盖勒特了,自然识得他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他决定跳过几个步骤,一把搂过盖勒特的后颈,热切地将他带向自己。若他得不到这个期待已久的吻的话,他都无法清晰思考了。他们的唇分隔不远,瞬间便寻得了彼此,在接触的那刻,阿不思享受地轻叹出声。
盖勒特讶异的喘息让他在亲吻里勾起嘴角,对方随后的回应同样炽烈,他的手一路摸到阿不思的胯部,将他更紧地摁向自己,直到他不得不断开亲吻。
“我能说服你换个心情吗?”他调笑着轻道,手指已经溜进了阿不思的背心之下。
阿不思轻哼了一声。“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也不奇怪,”他道,但话里的责备语调听来并不令人信服。他让自己被盖勒特向后推去,直到坐到了会议桌上,他的双手也同时滑入盖勒特的外套之下,将它褪下肩膀。“但是,”他前倾到对方耳侧,低语道,“我今天时间有点紧,”他将一个炽热的吻印上盖勒特的脖颈,“你只有二十分钟,我之后还有个会。”
“那我们就十五分钟搞定,”盖勒特哼道,“我也还有个会谈。”
话音未落,他的一只手已经抵上了阿不思的前胸,将他向后推倒在桌面上。阿不思顺从地跟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笑。
盖勒特一挥手便解开了阿不思的领带,顺便还有西装背心和衬衫。阿不思享受地任凭对方摆弄,在盖勒特挤入他腿间,抵上他下体时轻喘出声。他对盖勒特起反应的速度令人惊讶,一个纯洁的摆正领带的动作过后,他就这么半裸着呼吸急促地躺在他身下,内心乞求着被填满了。他很想将盖勒特拽向自己,但这位却依然端正地立在桌前,阿不思觉得,他该保持目前的体位,毕竟是盖勒特把他摆成这个姿势的。于是他闭上双眼,享受着指尖滑过他肌肤的感受,盖勒特从他胸口一路轻抚至下腹的动作近乎虔诚。随后,他感到指尖滑入了他的皮带之下,他挺身蹭向对方的抚触。
“我很想现在马上把你拷到床上,再也不放你走,Liebling,”盖勒特一边解开皮带,一边在他耳边轻道,眼里带着饥渴的光,“卧室除我之外无人出入。我是唯一一个能见到你的人,唯一一个能听到你的声音、抚摸你身体的人。”
阿不思感到一阵战栗沿着脊梁淌下。他对什么时候花一天时间尝试一下这件事毫无异议。上一次他们有这样的奢侈,也已经是很久之前了。他难耐地双手捧起盖勒特的脸,将他带入一个亲吻,又在裤子被盖勒特解开的那刻心率加速。“如果你愿意替我开那些会的话,我是不会拒绝你的提议的。”他喘息着松开盖勒特的唇,微笑着调侃道。
他听到盖勒特的轻笑。随后,那副自己被束缚在床上、振动棒深入体内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令他不禁溢出一声呻吟。
“别忘了道具,Liebling,”盖勒特低哼道,阿不思自然知道那副荒淫画面是谁送来的,“它会在我回来之前让你有事可干。而且等我回到你身边之后,就能立刻上你了。”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腰胯,将他一把拉近。阿不思喘息出声,这听起来刺激得要命。
盖勒特垂首,亲吻他的喉结,随后重重地咬了下去。
疼痛刺透了阿不思的身体,他大口吸入空气,感到舔舐那处的舌尖如此滚烫,让热度直冲大脑。他一阵战栗,一方面是因为期待着想象中无尽的快感(和过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盖勒特在感知到竞争对手存在时的占有欲。他不常吃醋,因为他知道他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每次都会刺激他更强势地对阿不思宣示主权,而阿不思也总能被他的这一面撩拨到。
当那只手握上了他的阴茎,他呻吟出声。“跃跃欲试。”他气虚道,他的理智已经无力让他说出整句话了。
盖勒特发出满意的哼哼,重重地在阿不思的颈间吸吮了一口,阿不思知道这个吻痕肯定会留印,就这么被标记为对方的所有物。这加强了他的情动和欲望,而那只重重撸动着的手则是帮凶,将他推向高峰。当那只手突然从他身上移开,阿不思几乎啜泣出声。
盖勒特打了个响指,阿不思便从腰部以下全裸了。
“也许我们接下去的几天里能腾出一天时间,”盖勒特低哼道,直起身,从膝下折起阿不思的双腿,“自己抱好,Liebling。”他柔声下令道,一道魔法拉过阿不思的双手,让它们将他的双腿保持在原位。
阿不思不禁轻笑,他的手抱着双腿,让自己处于一个极其脆弱、敞开的姿势,完全不用他自己出力。他挑眉,感到盖勒特正抚过他的臀部,定住他的魔法减弱,但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盖勒特的下一道魔法润滑了他的后穴。
“鉴于我俩都时间紧迫,请允许我赶点进度。”盖勒特带着一丝狡黠的坏笑道。毫无预警地,两根手指便钻入了他体内,令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咒骂了一句。
他并没有得到喘息之机,盖勒特对准了他敏感的腺体,重重的顶弄让阿不思只觉眼冒金星。他咬紧牙关,试图在扩张的疼痛间保持呼吸、放松下来。盖勒特目光关切,下一刻,他体内的手指便停下了对他的折磨。对方看起来迫不及待,但阿不思很感谢他有心避免带来不必要的伤害。阿不思顺从地将头枕在桌面上,闭上双眼,盖勒特似是表达歉意般地轻抚上他的敏感点,让舒适的麻痒淌遍阿不思的整个下身,一声压抑的呻吟溢出唇间,后穴忍不住收缩,他的下一声呻吟听来更加情动。
他听到盖勒特发出轻笑。“那么想要。”他用暗黑的语调耳语道。他的手指重新动作起来,每一次深入都将他打开一些。
每次被顶弄上那个诱人的点,阿不思都会呻吟出声。
“想要你。”他喘息着应道。他感到周身都被汗水浸润,要保持这个姿势,同时又要集中精力尽快适应手指的进犯,很不容易。若随他心意的话,他早就想求盖勒特不要让他多等了,但他还是希望在这十五分钟之后还能下地,于是,他只有咬住内脸颊,告诫自己有点耐心,作着深呼吸让自己下身的肌肉放松下来。
盖勒特向他俯下身,一边热烈地吻住他,一边挤入了第三根手指。“我也想要你,Liebling。”他用气音道,手指在阿不思体内稍微动了动,似是决定是时候了。那只手抽离了阿不思的身体,在他感到空虚寂寞之前,盖勒特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将阿不思的双腿扛上肩头,在他的入口处就位。
阿不思的期待感渐长,双手紧抓着臀部两侧的桌沿寻求指点,为即将到来的刺激作好心理准备。
盖勒特将他的阴茎前端抵上了阿不思的穴口,那处的肌肉慢慢让路,令颤栗一波接一波地淌过阿不思的后背。他咬住下唇,让自己振作一点,不至于将恳求盖勒特加快速度的话说出口。但他很快就为这个愿望后悔了,盖勒特一次性抵到了他的最深处,令他发出一声窒息的喟叹。盖勒特回撤了一点,然后又挺入深处,让他紧接着又是一声呻吟。
这似是给了盖勒特足够的确认,他的眼里又闪出了狡黠的光,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将阿不思的臀部抬高,像是想找到合适的角度,然后再次大力而快速地挺入。
阿不思眼前一片模糊的闪光,他在头一回被精准操到敏感点时就想欢愉地尖叫出一声 “好棒!”只可惜他的语言中心似是因为身体其余部分的过度刺激而一时短路了,出口的话化为了窒息的呻吟,声线高昂得让他不得不咬住下唇抑制住自己。
这个尝试自然是失败的,盖勒特一旦着手,就很难收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操入他体内,每回都正中靶心,快感让阿不思神魂颠倒,完全没有抑制音量的精力。
针对他敏感点的大力顶弄令过载的快感淹没了他的理智,再加上突然间握住他阴茎的那只手,就有点太过了。阿不思放荡地呻吟出声,在盖勒特身下挣动着,不住地寻求释放。双倍的刺激让他欲火焚身,虽然他的高潮逐渐逼近,但他觉得还远远不够。他在急促的喘息间一遍遍吟哦着盖勒特的名字,直到他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被盖勒特每次的精准戳刺撞碎在喉间。
他的阴茎被重重地握住。阿不思叹出一声恳切、渴求的呻吟,盖勒特在延迟他的高潮,阿不思太过虚弱迷醉,完全无法道出自己的想法。他只能无助地摇摆着脑袋,对被拦截的释放表示不满,然而他止不住的战栗和喘息却说明了,他对整件事实际上很是享受,并不会真的为高潮限制而生盖勒特的气。
尽管如此,盖勒特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一个少有的奢侈(显然也是时间紧迫的缘故)。他再次开始大力地撸动阿不思的阴茎,终于让他伴着一声炙热的尖叫从桌面上弓起身,释放在他手中,而盖勒特在他高潮期间依然毫不留情地操入他的深处。眼前的星星点点让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一会儿过后盖勒特也在他体内停滞住,然后将高热的浊液射入最深处。阿不思瘫软地落回桌面,带着一道完全控制不住的、餍足的笑,望向正将他的双腿从肩头放下的盖勒特。
“这种会议之间的休息我觉得多多益善。”他叹道,盖勒特倾身向下,手臂支在桌边半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也一样呼吸急促,但他还是为这个提议发出一声沙哑的笑。
“调剂调剂,”他同意道,送给阿不思一个亲吻,“但我还是更希望我们能有充足的时间。”
阿不思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权宜之计。”他道,看向已经站起身,一挥手为他们清洁完毕的盖勒特。
他笑着向阿不思伸出手,扶着他坐起身。
“但时间管理这点上无懈可击。”他瞥了眼怀表,调笑地评价道。
阿不思轻笑出声。“本事不错。”他笑道,又与盖勒特交换了一个吻,挥手召来衣物,手套帮着他将衬衫披上肩头,他只需伸进袖口、扣纽扣即可。
等他穿戴完毕,盖勒特早就衣冠楚楚了。他牵起阿不思的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
“晚上不必等我,”他深情道,“会议之后,我有一个与纽约地下组织的对谈,肯定要到凌晨了,因为时差的关系。”
阿不思皱眉。“你今天还要去美国?”他问道。
盖勒特严肃地点点头。“一个临时的决议。看样子我必须亲自到场。”他看上去对这件事也不太高兴,阿不思能理解他——他对此也很不悦,特别是因为他想着今晚也许会有时间亲近亲近。
阿不思将他自己的失望推远了些,负面情绪并没有好处,也无法改变既定现实。于是,他宁愿选择说一些能让盖勒特心情缓和的话语。
“我已经在期待着你的回程了。”他带着宠溺的微笑耳语道。为了首尾呼应,他也为盖勒特正了正领带,最后亲了亲他的唇。
盖勒特回赠他的微笑同样温柔。“我也期待着,”他勾着嘴角继续道,“我是不是应该趁着恰好在那儿的时机去阿伯内西的办公室瞅一眼?你觉得呢?”
阿不思叹了口气摇摇头,但他还是止不住笑意。“你要是能为这样并不重要的人腾出时间,却不愿与我共度时光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盖勒特没接话,他的笑意味深长,阿不思会意,他最后的话让他对某段早已忘却的时光产生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受,而今天,他们得以一笑了之。
[意外礼物
翻译
TopGellert
JessicaGrav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