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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In cahoots by Tanz_der_Salome

欧洲的德语区有不少供年轻巫师受教育的魔法学校,如果他们不选择居家教学的话——如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家庭青睐于这种方式了。 其中最著名的是奥尔本菲斯堡,藏于哈茨山脉中,是德国魔法部资助的学校。奥尔本菲斯从没能企及瓦加度或者布斯巴顿这些学校的声望,这一直都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家长们有时候会更愿意把子女送去一所接受德语母语学生的所谓精英学院。

盖勒特·格林德沃走的便是这条路,但安东·沃格尔不是,他的家庭有着政治渊源,而且他们的民族自豪感要高于送长子上欧洲最佳学校的虚荣心。

“你为提升母校声誉作出的努力值得敬佩。”盖勒特调笑道,他靠回椅背上。餐厅里只有他俩,专门为他们清了场,数目可观的金加隆换取了服务生的缄默。

沃格尔耸耸肩。“我的一切都是师长给的,是他们让我成为了今天的样子。毕竟,我们的目标是教育出当代炼金术师,布斯巴顿有勒梅,但我们有帕拉瑟和浮士德。”

能和人说自己的母语感觉很好,虽然沃格尔的斯瓦比亚口音与他自己轻微的南巴伐利亚口音对比鲜明。

“祝你好运。或许你能在选举之前达成你的目标。一名来自奥尔本菲斯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听起来可比不上——哦,譬如说科多斯多瑞兹或者德姆斯特朗。”盖勒特讪笑一声,抿了一口红酒。

沃格尔的嘴角微微下垂,但很快又弯成了一道浅浅的微笑。

“传统名校德姆斯特朗。我不明白你对他们能有什么好话可讲——考虑到是他们开除了你。”

“啊,这可能是在我身上发生过最好的事了。如果我和某些乖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毕业,我可能就无法在非自愿学术休假期间,一边找到自己在世上的位置,一边听得巫师群体面对的种种不公了。”

沃格尔噘起嘴唇。“请务必再和我说说,你是怎么遭到开除的?”

盖勒特笑了。他知道,沃格尔是知道的,这个人的助手已经对他进行了详尽的背景调查——但有些事盖勒特藏得很深,除非早有线索,他们几乎是不可能找到的。“我致力于创造自己的魔咒,测试途中,一些用于调配魔药的易爆成分起了反应。像这样的意外时有发生。”

“在学校这种地方不应发生——一个本应是绝对安全的环境,”沃格尔实事求是地道,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同样地,你也算不上赌马场上胜券在握的那匹,格林德沃先生。”

盖勒特挑眉。“格林德沃先生?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共同利益可以成为友谊的基石。请尽管叫我盖勒特。”

“哦,我并不是在否定这点。但以我的立场来看,我无法忽略你是一个……通缉犯的事实。如果我的同事们听说了这次的会面,可能会一早便组织不信任投票,午后就可以推翻我了。”

“那你可是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了。”

“还没到热锅里,离火源还有一段距离——所幸。”

盖勒特叹了口气。“那我就不明白你为何同意与我见面了,沃格尔部长——如果我们坚持敬称的话。我的提议对你来说不够诱人吗?”

“听说你有身居高位的朋友能支持我的竞选,我深表感激。但我有能力自己赢得选举,非常感谢。”沃格尔的嗓音尖厉,他仰脖喝尽了半杯红酒。

“不要低估了麒麟的判断。”盖勒特在裤子口袋里翻找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卷烟。他的手指优雅地夹着它,送到唇边。他深吸一口气,用无声咒点燃了它,享受着温暖的烟雾涌入肺部的感受。他全程都紧盯着沃格尔。

“麒麟——”沃格尔缓慢开口,“会看到我走在一条正义的道路上。我是真心实意地心系巫师界的未来。”

“我也一样。我们都知道麻瓜——”这个词几乎是被盖勒特吐出口的,“为了个人利益会毫不介意残杀彼此,将我们一同带入末日。”

沃格尔点点头,但一言不发。几秒后,他闭上眼,叹了口气,直视盖勒特。

“你依然没有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报偿。你大可以去找莫耶德或者埃莫西利亚;你看到西班牙现在的处境了吗?她会马上对你俯首称臣,满足于嗟来之食。”

盖勒特又拖延了一会儿,上下打量着沃格尔。他的英俊里透着高雅;时而偏向莽撞,但总体来讲风度翩翩;他的部长竞选战略也清晰无误地证明了他的野心。没错,他根基深厚,但许多未敢偏离旧习的纯血巫师也是如此。

“因为你吸引了我的注意,沃格尔部长。你很聪明,能言善辩,你知道如何在毒草丛生的政治荒原上找到方向,”他们同时笑了笑,“虽然我不是麒麟,但我看得出你并非受虚荣心驱使。这点上你我一致;我们真正在意的,是更伟大的利益。”

沃格尔咧嘴一笑。“你究竟是带着条件来的,还是说,你只是来用漂亮话让我放松警惕,然后为所欲为?”

盖勒特发出一声轻笑。安东·沃格尔娶了来自一个西里西亚的富裕家族的女巫为妻,但卡罗的调查做得很彻底,所以他知道这位受人敬仰的魔法部长门背后全部的肮脏秘密。

“我只希望在你的统治之下不会受到高度监视。我知道你并没有傲罗办公室的控制权,但目前为止,我没有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害,或者伤及人命,他们不能因为我与非巫师合不来就关押我,否则纯血家族的贵人们可就要成为我的狱友了,”盖勒特再次顿了顿,张嘴吐出一口烟雾,“是我要的太多,还是说你要我将自己正式献上?”

沃格尔仰头大笑起来,但盖勒特还是捕捉到了他脸颊上的一抹淡淡的红晕。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已经喝到第二杯酒了——虽然他并不怀疑沃格尔的酒量。

“Sie sind mir ja einer!(您确实是个人物!)”平复呼吸后,他道。

“所以说,答案是否定的?”盖勒特故意不看沃格尔,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指,调整了一下小拇指上小巧的银戒,借着水晶吊灯的光反射出其上死亡圣器的标志。他感受了一下口袋里老魔杖的分量。

几秒内,沃格尔瞪大了双眼,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领结,轻声一笑。他脸颊微红,避开了盖勒特的目光,仿佛那是一道诅咒一般。鉴于沃格尔对于二十来岁年轻男子的偏好,他可能从没处在调情的接受方,还是某个用丰富的经验替代了年轻的魅力的人。

“我是个有声望的人,”沃格尔终于开口,他的眼睛没有直视盖勒特,而是落在他的唇上,“而你是个无耻的罪犯——手法之多估计会超乎我的想象。”

“而你的想象没能让你脱离局限,几乎让我觉得受到了侮辱,”盖勒特说,饮尽了杯中的酒,“我很好奇,外头想把枪火耗费在我身上的乌合之众会觉得哪一条是更好的罪状:作为一名巫师的我,还是以同等的热情和男人女人上床的我,”他享受了一下沃格尔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你有被睡过吗?认真地睡过——我是说,并不是个随意哪次手淫或者口交,而是认真探索你真正喜欢的?比起安提诺乌斯你更像是个哈德良,外貌再英俊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沃格尔脸上原本轻微的红晕开始向西红柿的方向发展。

盖勒特叹了口气。“别担心,我并不想敲诈你。如果你想对我背后插刀,请随意,但在国际社会上,鸡奸只能算是我已有污名的沧海一滴水罢了,”他让自己叹出一声笑,随后摇了摇头,“我想我该走了。我确实想说一些类似于‘你知道我在哪儿’的话——如果你有兴致的话,但我正住在一位朋友那儿,即使你是个女人,这么肆意妄为对主人来说也太不礼貌了。食物很美味,替我谢过大厨。”

这样说着,他将烟头留在了烟灰缸里,穿上外套。

沃格尔咬着自己的下唇。盖勒特不必动用预言,也知道他成功撩起了部长的兴趣,他已经很难拒绝他了。

“沃格尔部长,无论我们的前景如何:很荣幸认识你。”盖勒特向他探出一只手。

沃格尔盯着他的手,然后抬眼望进盖勒特眼中。

“你知道我的秘书就在外面。”他道。

“我知道。她懂事吗?”

“她有能力处理各种……事后补救。”沃格尔也站了起来,但在他取下自己的外套之前,盖勒特便已经帮他从椅背上拿了起来。

“如果无事发生,她也就无需多劳了,”他道,将外套递给沃格尔,“我也很懂事。”

沃格尔接过外套,更无需多言。他们一同离开餐厅休息室,费歇尔女士正在前厅等候。部长冲他的秘书短促地一点头,放她今晚离岗。她浅色的眼睛快速地从她的上司扫向盖勒特,一个会意的笑容飞速闪过她的薄唇。她用一个“先生们晚安”道别后,便幻影移形了。

沃格尔用有些僵硬的动作将手臂递给盖勒特。他刚勾住,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他们落定在原木搭建的客厅里,沙发围着茶几,波斯地毯覆盖在红木地板上。

灯光微暗,四下寂静。

“我夫人这周在她姊妹格丹斯克的家里。”

盖勒特对夫人和亲属毫无兴趣,他轻柔地将沃格尔拉向自己。“你想去哪儿?客房?”

沃格尔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走,随后支吾道:“我认为主卧就很好。”

盖勒特微微一笑,一根手指掠过他的下颚。他这一次打算好好享受一番,他下定了决心。“悉听尊便。”

又一眨眼,他们周围的景物再次变换;主卧依然是木制为主,有着宽大的四柱床和巨型窗户,窗帘之后是空荡荡的花园。

盖勒特捏着沃格尔的下颚,迫使他看向自己。盖勒特的拇指扫过他的唇时,德国魔法部长全身紧绷,脸红得像个少年。随后,他吻住了他,开始时温柔,就像在发起挑衅。随着吻的加深,盖勒特魔杖微倾,让领结在他打开沃格尔衬衣纽扣时自行解开。他领着他向床走去,直到沃格尔的膝弯碰到了床沿,他让他坐了下来。亲吻被打断的刹那,沃格尔将他拉向自己,重重地吻住他的唇,伸手抓过盖勒特的衬衫。盖勒特的一只手穿过他的发丝,指甲划过沃格尔的头皮,享受着对方的低吟。合作之下,他们褪去了沃格尔的衬衫,盖勒特的手抚过沃格尔赤裸的身躯,手过之处都起了鸡皮疙瘩。盖勒特的手滑向下方,终于隔着裤子将他扣在掌心。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到他的性器早就硬了。沃格尔扭动着身子,眼睫翕动。

“我要你脱掉你的裤子,沃格尔部长,与此同时,我也会脱掉我的衣服。你可以边观摩,边自慰,但我们可不想让乐事结束得太早了。”

沃格尔点点头,盖勒特觉得自己的理论得到了确认:那些掌权之人不过是在等候着一个机会,将控制权交给另外某个自证实力的能人罢了。

就像是对方读到了他的心思一般(这并不可能;盖勒特可是大脑封闭术大师),沃格尔说:“要知道,我一般是发令的那个。”

盖勒特咋舌道:“凡事总有第一次。”

他后撤一步,不紧不慢地褪去衣物,作为对沃格尔的折磨。后者在注意到了他的策略后,也放慢了动作,但依然在盖勒特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之前一丝不挂了。

“这就是你偏爱的谈判策略吗?勾引政治高官?”

盖勒特笑了,他扯下吊带。“只有那些我认为值得我时间的人,所以并没有很多。”

等他脱去内裤,好好欣赏了一番沃格尔形状姣好的臀部后,他移形到沃格尔身边。不出多时,两人便陷入炽热的吻里四肢纠缠、发丝凌乱、满身薄汗,勃起的性器磨蹭着彼此。盖勒特已经很久没有和任何人睡过了,所以他决定要充分享受。沃格尔体型极佳,比盖勒特高大一圈,但他是否技巧高超还有待揭晓。盖勒特的阴茎早就在不断地渗出前液了,但他逼迫自己慢慢来;如果他到的太快,之后硬不起来,可就太可惜。

“你喜欢怎么样的,沃格尔部长?”

“叫安东,拜托了。如果你还打算把你那玩意儿捅进我的屁股,叫我安东。”安东气虚地道,他的嘴唇被粗暴的吻折磨得红肿。他的一只手握住了盖勒特的性器,缓慢地套弄了一下。盖勒特咬住下唇,压下呻吟。

“我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

[ TanzderSalome  Vogelwald  TopGellert  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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