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以往的经验,阿不思估计自己还有大约两小时的清醒时间。但这一回,热潮似乎比以往更加来势汹汹。也许焦虑是一大诱因,他想,只可惜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醒的头脑,最不缺的就是灼热的忧虑。他还在等待一个迟迟未至的消息。
他许久没有得到盖勒特的音讯,再次听说却是对方被捕入狱的消息。他本不必担心的,如果他被关押的不是观念落后到令人发指、号称只进不出的厄科斯塔的话。
阿不思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请求另一个时空的格林德沃出手相助或许是个错误——在多种层面上,从劫狱这件事本身,到违背时空秩序……阿不思蜷起身体,发出一声呜咽,他处于热潮边缘的大脑难以处理所有这些矛盾的思绪。他只想让盖勒特活着,仅此而已,他对自己反复念着。
格林德沃是他时空魔法实验的意外发现。他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便立即嗅出了对方身上的气息——幸福、餍足、处在稳定关系中的Alpha的气息,而与他结合的对象正是那个时空的自己。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可能只是为命运的随机性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我会把你的盖勒特救出来的,不必担心。”另一个时空的Alpha安慰道,一手搭上了他的肩,暖意自他的手心传来。
阿不思想要纠正他口中的“你的”一词,但最终只是点头,表示感激。他们并不拥有彼此。哦,不,他们像两支箭,永远地错过了那个交点,其后便只剩下渐行渐远。
阿不思咬住了下唇,试图吻住呼吸的韵律,尽力拖延时间。见到另一个时空的格林德沃并不能帮助他更平稳地度过热潮,恰恰相反。会面当时他就已经隐约感到了发情期的逼近——这也是他不能自己出面的原因之一,格林德沃一定也感知到了,他能觉察到对方灼烈的视线紧盯着自己——一个这个年纪仍未结合的Omega——但却什么都没问。
“不用谢,”他当时只是这样说,然后又强调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在他转身之际,阿不思差一点忍不住追问:他的“任何事”指的是什么?
而此刻,阿不思满脑子都是那人偏高的体温,低沉的、令人安心的嗓音,还有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不,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还在焦灼地等候越狱的消息——但他无需担心,盖勒特和格林德沃联手一定不会出差池的,不是吗?
或许……只是或许,他们越狱之后会来问候他的情况?阿不思几乎可以想象出敲门声,想象自己将他们迎进屋里,刚从狱里出来的盖勒特会克制拘束——哦,他真希望他没受伤;而格林德沃会更加轻佻,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明目张胆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或许会炫耀他们的行动成功,或许会讨要一个犒劳,或许……
门口传来一声敲门声,紧接着又是一阵。阿不思混沌的大脑花了好几秒才确认那不是他想象出来的。知道这处藏身地的人并不多,也许是米勒娃送补给品来了,他耗费了极大的自制力才逼自己爬起身,蹒跚走向门口。脑内回放着格林德沃的嗓音,还有他表示安慰的那些细微触碰——‘没事的,亲爱的,你做的很好’——那些声音在耳边低语着,鼓励他颤抖的手握住门把。
但立在门口的并不是米勒娃,而是格林德沃。阿不思首先注意到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第二件事是,他闻起来简直太诱人了,但他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格林德沃锐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咂了咂嘴,饱含同情地喃喃道:“你比我想象的状态更糟糕啊。”
阿不思一把将他拉进屋——魔法屏障内。“盖勒特呢?”他匆忙问道,“成功了吗?”
“当然,”格林德沃露出一抹自得的笑,“他回纽蒙迦德处理一些事。”
“这样……”他的喜悦之情只存在了一瞬,紧接着又是一阵苦涩,但他还是逼自己应道,“太好了,但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说过只需要寄一封信就好,我们……越少见面越好。”
“我需要看看你的‘情况’如何……”格林德沃意味深长地道。又是那种低沉的嗓音,带着记忆中的、久违的温和,他伸出手贴着阿不思的额头,像是想估算他的体温,然后又自然地下移,但在他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脖颈前一刻,阿不思下意识地撤后了半步,虽然他马上就后悔了。即使失去触碰立即让他的身体发出无声的抗议,但面前是一个已结合的Alpha的认知无比强烈,阿不思无法忽略这个事实,这个不断肯定着他永远失去之物的事实。
格林德沃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的姿态与先前无异,肩膀松弛、神态自若,但阿不思却有一种被他看穿的古怪直觉。就在阿不思以为对方为他的举动感到了冒犯的时候,格林德沃却笑了。他抓起他胸口的一枚怀表模样的物什,掀开盖子,轻道:“来吧,盖勒特,阿不思在等着你。”阿不思花了几秒才理解这话的意思,他感到自己本就过热的身体再次升温。
他会来吗?
接着,格林德沃又转向阿不思。“如果你想要我走,你直说就好,”他咧嘴一笑,放慢了语调“如果你想要我留下……一起等盖勒特过来,也直说就好。”他再次探向他的脸侧,这回阿不思没有畏缩,任由他修长的手指有力地勾住自己的脖颈。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让他重重地吞咽了一下。
“……是的,”阿不思感觉自己的唇像是在自作主张地开合,“后者。”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静止,但他怀疑自己身后已经透出了湿印。这会是一轮格外艰难的发情期。
他的答话让格林德沃露出微笑,他上前一步,加大了勾着他颈部的力度,他的手掌如此有力,让阿不思轻微地闷哼了一声凑向他的抚触。格林德沃让他们的前额相抵,不属于自己的Alpha危险的呼吸喷吐在阿不思的唇间,阿不思的手瞬间揪紧了对方胸前的衬衣,像是想要推拒,又像是紧紧锚定,生怕身前的热源消失。
而格林德沃只是在他发烧的脸颊上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喃喃道:“你去床上作好准备吧,我在这里等着盖勒特。”
“该死……”阿不思用鼻尖轻拱着Alpha的颈侧,贪婪地呼吸着,亲吻他稳健跳动的脉搏,“你真好闻……”
格林德沃在说着什么,但阿不思没听清,他只是闭着眼,努力让自己更紧地贴近对方的身体,听觉被耳内血液冲刷而过的隆隆声湮没。
“阿不思,”格林德沃捏着他的下颚,逼迫阿不思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冷静下来,亲爱的,我知道你现在……你一直以来都不好过,但我需要你保持神志,再多一小会儿。”
阿不思努力集中精力,理解他的话,他真的很努力了,但在格林德沃离他那么近的状况下实在是太难了,他的视线像是与Alpha饱满的唇黏连在了一起,怎么都撕扯不开。
“阿不思。”格林德沃再次呼唤他的名字,这回用上了Alpha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阿不思眨了眨眼,急吸入一口气,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天性驱使他打起全副精神顺从他的Alpha的命令。
格林德沃的视线在他的双眼之间游移,似是终于捕捉到了他眼中清明的光亮,他满意地笑了笑。“很好,”他的拇指温柔地扫过阿不思耳后的肌肤,光是这样的触碰就让阿不思浑身都跟着战栗,“我知道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合,”他的手指探向了阿不思的结合腺,“而我认为,结合会是解决你们目前的……小摩擦的一剂良药,但我需要知道——你愿意吗?”
否定的声音在阿不思脑内盘旋,但他只是微微分开双唇,此时此刻却想不出任何一个拒绝的理由。格林德沃一定察觉到了,他在目前的状态下难以答话,于是,他将手穿过阿不思后脑的发丝,将他按入自己的颈窝,那处强烈的信息素在抚慰着他、引导着他。当阿不思闭上眼,他可以闻到血腥气、魔力的躁动,还有两个Alpha有着细微差别的气息。他想象着不久前他们还在讨论着他们打算对自己做的事,如果他同意,他就能拥有他们两个人,只要他同意……
阿不思吞咽了一下。
“你不想吗?拥有我和我的阿不思那样的关系?”格林德沃用魅惑的语调耳语道,“永远与彼此绑定,永远不会孤身一人。”
是的!阿不思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脑内迸发的烟花。他点了点埋在对方颈间的脑袋。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亲爱的。”
“……想。”他的声音闷闷的。
格林德沃微微一笑,似是终于决定放阿不思一马,手搭在他的胸前,将他温柔地向后推去。“上床上去,亲爱的。把衣服脱了,你一定很热。”他的命令听起来像是美妙的乐音。阿不思即刻应允,他褪去为发情期准备的宽松衣裤,身上的潮红从胸前一路向下,蔓延到小腹、硬体的性器,和被滑腻液体沾染的大腿。
格林德沃颤抖地吸入一口气,又从牙缝间缓缓吐出。“梅林,这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幕,”他的赞叹让阿不思感觉自己的体温又升高了半度。随后,他又凑向他手中那个怀表模样的物什,轻道,“ 盖勒特,你最好赶快。”
格林德沃爬到了他的身上,抚摸亲吻他泛红肌肤的动作近乎虔诚,但远远不够,若有若无的啮咬让阿不思近乎发狂,双手不知所措地搭在Alpha身侧。他不是个懒惰的床伴,但他不知道格林德沃是如何轻而易举就让他心甘情愿交出控制权的。
就在他忍无可忍地发出抗议之前,格林德沃终于咬住了他一侧的乳头,将那处敏感的肌肤含在齿间,湿漉漉的舌舔舐而过,留下尖锐舒爽的刺痛。阿不思呻吟出声,弓起身体将自己送入格林德沃口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住Alpha脑后的发鬈。格林德沃发出愉悦的哼哼声,像是为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的另一只手探向了阿不思另一侧的乳头,揉搓挑逗着,直到红肿不堪。
到了这一步,阿不思的后穴已经在一波接一波有节奏地向外沁出淫液了,被打湿的大腿内侧变得过分敏感,他并拢双腿摩擦着,无助地寻求一点解脱。格林德沃似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放过了阿不思的乳头,撑起身体,将注意力转向阿不思被忽略已久的阴茎。
所幸,他没有拖延、没有挑逗,而是一股脑地将阿不思挺翘的阴茎含入口中,他高热的口腔包裹着阿不思的性器直抵到咽喉,像是完全没有咽反射一般快速地吞吐着。阿不思想着,这可能是这个人与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积累出来的经验,这个想象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就要到了,他只来得及呛出一声含混的警告,便将浓稠的液体射入了格林德沃口中。格林德沃闭着眼吞咽着,脸上纯粹的欢欣神情就像是在品味什么珍馐美食,他柔软的舌尖在阿不思的性器前端挑拨着,像是要挤出他的最后一滴精液。
阿不思在高潮的余波里虚弱地哼哼着,终于松开紧揪着格林德沃头发的手。Alpha伴着一声淫糜的啵的一声吐出阿不思的阴茎,然后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抬起头来,他的仪态几乎没有变化,除了眼周的一圈微红,映衬着掠食者般锐利的目光。
“格林德沃……”阿不思分开唇,吐出口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单词。被呼唤的人还穿着衣服,他为什么还穿着衣服?阿不思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发情期的Omega对运动神经的控制正在急速减退。这种状态下,隔着一条裤子与隔着一道上锁的安全门无异。他发出一声挫败的呜咽,再次尝试,“格林德沃,拜托……”
“嘘——不行,亲爱的,”格林德沃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我要盖勒特第一个操你。”他肆意的坏笑与阿不思记忆中的如出一辙,“我想要观摩他操你,看你彻底为我们打开。”
这话的意味花了几秒才印入阿不思的大脑,但效果丝毫不打折扣。梅林啊,他一时怀疑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境。至少,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大脑只有一半还攀附在现实的边缘,因为他都没能注意到格林德沃何时举起了魔杖,身后壁炉里的火焰瞬间化作幽绿色——有一名巫师跨入室内,阿不思都不用抬眼看就能从信息素分辨出来人正是盖勒特。
格林德沃背对着来人,头也不回地解释说:“我认为,将你的秘密住所的壁炉同纽蒙迦德的相连会是一个便捷的选项。”而阿不思在恍惚间思考着他口中的纽蒙迦德究竟是哪个时空的。
这间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想必高得惊人,刚从远程旅途落定的人鼻翼扩张,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阿不思抬眼,盖勒特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格外高大,逆着火焰的光芒投射下长长的阴影——他和他一贯的风衣皮裤的打扮,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像他从未命悬一线。阿不思的目光扫过他身体裸露的部分,搜寻着伤痕,搜寻着异样的蛛丝马迹。
终于,格林德沃打破了突然沉重的氛围——用一个灼热而粗暴的吻,阿不思发出一声惊喘,身体重新被点燃,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吻,但此刻,在盖勒特的审视下,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慌张。
“他已经湿透了,盖勒特,不来尝一口吗?”格林德沃断开了亲吻,一根手指探向了他的后穴,阿不思为这突然的触碰浑身一颤。
他搂着他,引导阿不思转身背对盖勒特,他为自己这样便不用面对盖勒特复杂的视线感到一丝庆幸。格林德沃抬眼望向他的目光无比深情,他轻声耳语道:“此刻不是使用你绝妙的脑子的时间,亲爱的,这里发生的一切与智力无关,你只要告诉我们——”一只微凉的手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脸颊,盖勒特接上话头,让他又是一阵颤抖,“——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格林德沃的手指抵在他的穴口,却迟迟不插入,而盖勒特的一只手强硬地抓着他的胯,迫使他保持不动,无法迎向对方的手指。他凑上前,贴在阿不思的颈侧夸张地吸入一口气。“嗯……你闻起来无与伦比,阿不思。你为我准备好了吗?”
几乎不假思索地,阿不思让自己的上半身沉得更低,仅用手肘支撑在地,臀部高抬在空中,这是一个无声的作答。
“不准挑逗他,盖勒特,”格林德沃轻抚着阿不思压在他腿面上的脸庞,他话里带笑,却不失危险的语调,“发情期的时候不可以。”
又一股情液应声涌出,打湿了格林德沃的手指,顺着他的大腿滴落。他能听到身后人脱衣的窸窣声,格林德沃分开了他颈后的发,指尖描摹着他的结合腺。“你这里有被任何人咬过吗,阿不思?”
阿不思摇了摇头,指甲在他红肿的腺体边沿搔刮而过,让阿不思浑身一颤,发出吃痛的呻吟,他用恳求的眼神抬眼望向对方。“没有?乖孩子……你想吗?”格林德沃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阿不思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
格林德沃赞许地哼哼着,抬眼望向他身后,显然是与盖勒特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他扬起嘴角,“那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我只想要你好好感受——即将与你结合的Alpha是如何把你操得神魂颠倒的。”
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大手便分开了他的臀瓣,阿不思能感到饥渴的视线紧盯着自己最隐秘的所在。期待的兴奋感几乎和实际的快感一般醉人,阿不思双手揪紧了床单,像是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足准备的水手。
盖勒特第一次推入得很慢,粗壮的阴茎将他逐渐撑满,这可比那些助他熬过热潮期的玩具刺激太多了。他实在太湿了,插入并不艰难,但盖勒特硕大的性器依然让他感觉被劈成了两半。对于Alpha毫不保留的长驱直入,他送给对方的奖励是刚一插入便立即高潮了。他颤抖着死死夹住了体内的性器,他听到盖勒特在他身后发出舒爽的喟叹。
而盖勒特没有停下——如阿不思所愿,他只是踢着阿不思的膝盖,叫大分的双腿收拢了一些,引导他更高地屈腰撅起臀部,然后按着阿不思的肩将他摁入格林德沃的腿间。阿不思顺从地张嘴,隔着裤子感受Alpha的粗长,然后轻轻咬了一口,让身前的Alpha发出一声急喘,揪紧了他脑后的发。
“他感觉如何,盖勒特?”格林德沃笑了,声线有些沙哑,“你必须原谅他的沉默,阿不思,他一进来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没工夫再说话,怕忍不住——”
身后的Alpha突然加大了力度,让阿不思发出更嘹亮的呻吟,打断了格林德沃的话。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后穴,微微扭胯,诱导Alpha进入得更深。他确实有让盖勒特感觉那么好吗?好到说不出话?阿不思感到骄傲感化作一股暖流汇聚在他的小腹。
“那么你呢,亲爱呢?”格林德沃将注意力转向阿不思,不依不饶地再度发问,“你能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吗?”
“太……太棒了,”阿不思在粗重的喘息间尽力回答着Alpha的问话,体内的性器撤了出去,然后又大力推入,让又一波蚀骨的快感爬过他的脊柱,他闭紧了双眼,“更、更快一点,拜托,盖勒特……”
盖勒特响应了他的请求,他的指甲嵌入了他胯部的肌肤,将他一把拉向后方,然后又重重地顶入他体内,他俩同时叹出呻吟。
“是你所想象的样子吗?”格林德沃的语调轻悄,却不容置疑,“回答我。”
在这种时刻使用Alpha的特权发令是一件残忍的事,阿不思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因身后的快感深陷地狱,一半被Alpha的问话吊着精神作答。
“是……是的,”阿不思努力开口,又在盖勒特突然改变角度时抽了一口气,“我想要……你们两、两个……”
“我知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想象——虽然你什么都不会说。你知道发情前期的自己有多好闻吗?”格林德沃边说边伸手探向阿不思的身下,抚慰他不断吐出情液的硬挺。
阿不思努力睁开眼,但眼前的画面却被泪水模糊了。他希望此刻感受到的浓烈的爱欲可以永远延续,只可惜这里进行的一切都注定是短暂的,格林德沃会回到他的时空,盖勒特会回到他认定的轨迹,而他会留在原地……
“还记得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吗?不要思考,阿不思,”格林德沃挑起了他的下颚,带着谴责的口吻道,“那么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你们两人……啊哈……一起操我……”他回答的速度之快就像被灌了吐真剂,“我想被留下痕迹,让我不、不会那么快忘记。”
盖勒特就在这时将他捞了起来,背部抵上了他的胸口。一瞬间,盖勒特的呼吸近在耳侧,犬牙刮蹭过他颈部的肌肤。“这里……可以吗?”他低声问道。
阿不思只是点了一下头,偏过头暴露出更多的肌肤作为无声的回应。盖勒特的手扣着阿不思的后颈,将他摆成更好的角度,然后低头埋入他的颈窝,尖牙利落地陷入他颈间的肌肤。
血液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弥散开来,阿不思听到身前格林德沃的抽气声,他跪在阿不思腿间,推开他的大腿,用无情的韵律套弄他的阴茎。盖勒特的牙依然埋在他的伤处,将他钉在原地,他能感到滚烫的血珠顺着自己的脖颈滚落。疼痛和快感让他下意识地挣动起来,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被死死困在两人的身体之间了,除了喘息和抓紧对方外什么都做不了。他一手探向脑后,揪住盖勒特的发,另一只手圈着格林德沃的前臂,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像是想要传递体内即将满溢的快感。
“看看你……”格林德沃用沙哑的嗓音耳语道,“我该为你照张相,你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美。”他伸手挑起阿不思颈侧的血珠,抹到他的唇瓣上,然后重重地吻住他。
盖勒特松口,但下一秒,他又重新将牙埋进他的脖颈,不容拒绝地刺破了他的结合腺,像是某种不知餍足的野兽。新一波尖锐的疼痛足以将阿不思推上高潮,身体在前后两人之间仅有的空间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窒息的呻吟声被吻堵在喉咙口。大脑在高潮的欢愉中一片空白,盖勒特在某一时刻终于松开了口,改为温柔的舔舐,同时放慢了抽插的韵律,像是在等他过度敏感的身体恢复一些。阿不思感激他的体谅,虽然对于处在热潮期风口浪尖的他并不必要。
“你想咬他吗?”盖勒特在他身后问道,“你可以那样做,他会喜欢的。”阿不思抬眼,看着格林德沃越过阿不思同盖勒特交换了一个眼神。Omega反向标记Alpha不是一件常见的事,何况是早已结合的Alpha,但当阿不思对上格林德沃灼热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这个建议是再自然不过的了。这个人想要他这么做,恐怕他们在另一个时空每一次做爱都会重新咬破彼此的结合腺,就为了体验结合的快感。
盖勒特的阴茎依然深埋在体内,他动弹不得,只能微微倾身,亲吻格林德沃的脖颈,所幸Alpha顺从地凑上前,将前额搭上阿不思的肩头。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他在期待着。
阿不思观察着他颈间形状完美的咬痕,决定不玷污它,于是转向另一侧,将嘴张到最大,然后用尽全力咬了下去。格林德沃发出一声低吟,空着的手紧紧锢住阿不思的身躯,绷紧了身体。阿不思感到一种奇异的快感,当鲜血的味道涌入口中,他能感受到脆弱的脉搏在他的唇下有节奏地跳动。Alpha低声地呜咽着,顺从地任由阿不思将牙陷入更深处。那处定会留下疤痕,阿不思想。
他深陷在那种令人眩晕的欣快感中,直到他感到一根手指滑到了自己腿间,扫过他涨红、湿润的性器,令他不得不松开口汲取空气,低头时意识到自己又硬了,恢复的速度令他自己都感到震惊,就好像……就好像回到了十八岁。
格林德沃偏头吸吮盖勒特刚留下的痕迹。“你做的很好,”他轻笑着道,一手探向他腿间,用指节在他的会阴处磨蹭,让阿不思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微微搏动的性器,“你会得到应得的奖赏。”
阿不思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意味,就猛地一激灵。“啊!梅林……”格林德沃的手摸索到更下方,毫无预警地按摩起他的阴囊。突然夹紧的后穴肌肉让身后的盖勒特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格林德沃的一根手指就在这时突破了他的穴口,阿不思猛地睁开眼。这个动作的意味他是迟了一秒才意识到的。
“A-Alpha…”他有些不安地喘息道,一时无法确定自己在呼唤的是谁。身后的盖勒特掰过他的下颚,粗暴的亲吻近乎啃食。这个姿势不适宜深入,但他改变了角度,缓慢却精准地戳弄上他敏感的腺体,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他逼疯。他的身体还在一阵接一阵地颤抖着,但他并不想从这座痛与乐都达到极致的乐园坠落。
又一根手指推入了他体内,要不是隐蔽着这间屋子的各类魔法,他混杂着哭音的呻吟声恐怕可以将近处的Alpha都吸引过来,如他所愿地将他操到神志不清。他感到恐惧——这是自然的,光是盖勒特粗大的性器已经让他感觉被撑满了,但想要同时占有他们二人的愿望令他无法开口拒绝。
阿不思在格林德沃插入第三根手指啜泣出声,紧接着又是第四根,将他扩张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他难以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但格林德沃没有停下。手指在他的甬道内搅动着,推挤着盖勒特的阴茎,探索着内壁上的敏感点——又是多此一举,发情期令他的全部感官都被无限放大,阿不思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对任何刺激都来者不拒,又一波滑腻的液体适时地浇灌在盖勒特的阴茎和格林德沃的手指上。
“放松……”盖勒特一边在他耳边轻哄着,一边捞起他的双腿,面朝格林德沃的方向将他分到最大,“我知道阿不思想要我们两个一起。”他听起来醉醺醺的,看来陶醉其中的不止他一个。
格林德沃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撤出手指,将自己挤入阿不思的腿间,然后扶着他的阴茎缓慢深入,直到他们两人同时被纳入体内。阿不思手抵着格林德沃的前胸,急促地喘息着,努力眨走眼里的泪花。
“该死……”身后人喘息道,“我没想到你还可以变得更紧,亲爱的。我们俩同时在你体内的感觉如何?”
但阿不思显然早已不在可以答话的状态了,格林德沃在挤入更深处后,抬起脸来极具占有欲地亲吻他,让他只能发出闷闷的呻吟。唾液、鲜血和性的味道席卷过口腔,两个Alpha正在同时占有他的认知让他的最后一丝理智摇摇欲坠。
格林德沃首先移动了起来,抽出一段后,又大力撞入,使得盖勒特也被带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第一下便将一声几乎绝望的呻吟挤出了阿不思的胸腔。他的身体一阵痉挛,像是随时可能陷入休克。或许,死在这个极乐的瞬间也是一件好事,他迷迷糊糊地想。
“不要动,亲爱的,我们可不想伤到你。”格林德沃低声道,就好像阿不思在这种前后夹击的状态下还能自主移动。他觉得他们像是直接操上了他的脊椎末端,像是要挤出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感觉满到了嗓子眼。他在两个Alpha之间垂着脑袋,无法消化的快感点燃了每一处神经末梢,但他来不及回应,只有像一只布偶一般随着他们的动作颠簸。他几乎无力呻吟了,但他的身体还在被不断操弄出淫糜的水声。
“该死……”盖勒特伴着越发激烈的动作呻吟道,“我就要……”
“等我。”格林德沃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这一句,稍稍加快了速率。盖勒特高高低低地呻吟着,无言地敦促着他。阿不思无法想象,同时操着一个Omega和另一个Alpha的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看不见盖勒特的表情——实在可惜——但从面前格林德沃的表情来看,刺激程度想必超乎想象。
“等我,就快……”格林德沃再次短促地道。
“Alpha…”阿不思伸手勾住格林德沃的脖颈,感受着对方过速跳动的脉搏。他觉得自己不堪重负的躯壳随时可能因为过载的快感而迸裂。
“叫我们的名字,亲爱的。”格林德沃倾身亲吻他的唇间。
“格林德沃……嗯……盖勒特……求你们……”阿不思努力搜索着想说的话,但思绪不断被打断。啊,对了,他需要……需要Alpha在他体内成结——两个人一起。
而他未能出口的愿望看来胜利在望,阿不思可以感到盖勒特的结在逐渐肿大,直到膨胀到无法继续移动,然后在感到他在自己体内释放的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身后人发出压抑的呻吟,手臂紧紧箍住了阿不思,亲吻他自己留下的咬痕。这样的举动过分温柔,让阿不思一时间无法确定自己眼里的泪水究竟是从何而起。
格林德沃低吼着更重地操入阿不思体内,力道之大让他俩一起被撞得颠动了一下。他捞起阿不思的一条腿向后推去,逼迫他向后倒入盖勒特的怀里,以便进入到更深的所在。阿不思扬起脑袋,无力地靠在盖勒特肩上,双眼盯着摇来晃去的天花板,虽然什么都看不清。
格林德沃继续操弄了几下,直到他的结肿胀起来,将盖勒特的结推向更上方,直抵上阿不思的前列腺,被两个结填满的感受让阿不思忍无可忍地再次攀上顶峰,嗓子生疼却依然应和着格林德沃的呻吟,感受自己体内连同盖勒特的阴茎一并被浇灌上新一波滚烫的液体。
格林德沃轻抚着阿不思的侧脸,紧盯着他的表情,等着他从高峰逐渐回落,然后让他们三人更舒服地侧躺下来。盖勒特从身后轻轻拱开他汗湿的发,用唇描摹着他染血的性腺,像是还在对他们新生的联结感到惊叹。阿不思还能感到他俩深埋在自己体内,竟感觉有些不舍。
休息了一阵后,盖勒特轻飘飘地问道:“我们的表现如何?”
“还算及格。”阿不思用上了教师口吻,然后轻声笑了起来,但他轻微的动作牵扯到了依然固定在他体内的结,让又一波快感和满足感淌过他的周身,三人一同发出闷哼。他们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共享着全部的感官体验,阿不思觉得自己将会想念这种体验。
“结合不只是生理上的,你知道,”格林德沃用一种佯装严肃的口吻说,“况且,你现在还贪心地标记了异时空的我,阿不思,我想我有责任监督你们履行各自的使命。”
“使命?”阿不思为这个词打了个激灵,他从太多人口中听过这个词,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从盖勒特的宏大预言到魔法部的反复教诲,直到它落到自己的舌尖,变成一句顺应命运的叹息。
而格林德沃只是勾起嘴角,自信地宣布:“没有人再进监狱,没有人再要被我救,也没有人应当承受独自度过发情期这种刑罚。”
阿不思仰起头转向盖勒特,试探性地发问:“你会留下?”
盖勒特眼波已转,最终点了点头。
“你会回来?”阿不思又望向格林德沃。
对此,格林德沃只是咧嘴一笑,张扬地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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