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从来不是在意节日的人,特别是像感恩节这种以家庭为中心的节日。在与音乐制作公司的同事用一顿简单的工作餐互致问候后,他便又投入了工作状态。
一点整,他在一片欢呼声中登上舞台,以一首自己最热门的歌将气氛推向高潮。
一般来说,盖勒特热爱自己的工作,无论是创作的部分、表演的部分,还是像现在这样作为DJ成为全场不可或缺的存在。毕竟,用音乐使人联结是他的初衷。他随着逐渐加快的鼓点举起左手,台下舞动的人群呼应着他的动作,追随着他的节奏。
但也有时候,他觉得这只是在将自己的创作扭曲为供人速食的状态罢了,沉醉于声色犬马的众人并不会懂得欣赏。今天就是这样的时刻——或许节日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而一切胡思乱想都停驻在斑斓的射灯扫过一个人脸庞的那刻,盖勒特一时愕然。
即使只是一闪而过,即使已经时隔一年多没见到那人,他也确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出错。那是伴他多年的电子琴老师,是他的恋人——前恋人,是他的阿不思,混在人群中却好似明珠。
盖勒特的心一时跳乱了节奏,在出岔子前匆忙拉回了心绪。虽然依旧继续着原先的编排,但他的眼睛再没离开过那个角落。他怎么会来这里?在已经用虚伪的温柔断绝联系一年之后?盖勒特认识的阿不思并不是常逛夜店的人,他看起来也并没有伴儿,那——他是为了他吗?
虽说没有伴儿,但盖勒特注意到他身边也不乏搭讪邀舞的人。灯光暧昧,他时不时会跟丢了那人,但他还是能捕捉到:两点半的时候,阿不思被人请了香槟;三点的时候,他被人拉起来跳舞;三点半的时候,舞伴搭在他肩头的手已经滑到了大腿和腰间。
震耳欲聋的音乐戛然而止,五彩的灯光一齐熄灭,人群中半数发出惊疑的嘘声,半数则知会地小声尖叫。这是今晚的终曲,也是盖勒特的最新作品——无题。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逐渐推出前奏,与夜店的环境格格不入的轻柔旋律弥散入烟酒混杂的空气中——那是那一天,他等着母亲来看他的时候阿不思弹的曲调,而他的任务是打拍子。
“怎么?兴奋到都找不准拍子了?”他记得那时阿不思逆光的笑。
他加入了新的和旋,微微眯起眼睛——那天,一身纯黑西装的他拒绝练习,阿不思没有指责,只是又为他弹起了那段旋律,早已熟悉的简单音符里融入了新的情绪,忧伤却又有力,像是一个无形的拥抱,让葬礼上都无动于衷的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手背上。
又一个循环后,鼓点渐强,灯光重被点亮,气氛逐渐回温。若说阿不思是天才的创作者,那盖勒特对调动气氛则是信手拈来,简单的变调和混音便让激情渗入了每个音符,随后越烧越旺——他不知道那人会怎么看自己对他的曲子的改编,但那是他对阿不思的心意。盖勒特睁开眼去寻找人群中的那个身影,但他却已不在原位,最终只逮到一个跌跌撞撞挤出人群的背影。
一曲终了,盖勒特翻身跃下舞台,突出重围后追出门去。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并不费力,况且不知喝了多少杯的阿不思显然并没有走远,他转过拐角便看到了前方摇摇晃晃的身影,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便意识到了对方想做什么。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了阿不思的手腕。
“喝醉了不可以幻影移形!”他努力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阿不思用明显慢半拍的动作转过头来看向盖勒特,这是他今夜第一次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阿不思冲他毫无防备地一笑,让他的心脏漏了一拍,出口的却是:“谁醉了?”
盖勒特闻了闻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无可奈何地撇撇嘴:“为什么提前走了?”
“否则呢?”阿不思甩开了被抓住的手腕,转而搭在了盖勒特的肩上,似是想稳住身子,“等你……来找我吗?”
盖勒特疑惑地挑眉:“那你又为什么来这儿呢?”
“我……?”面前年长的——前——恋人眯起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凑向他的耳边,“我想你了。”
盖勒特没想到酒醉的阿不思会是如此得……坦率。他感受着对方的吐息在耳边的轻微瘙痒,这会儿的阿不思像只粘人的小兽,不知足地轻嗅着他的气息,但浪漫的气氛很快被阿不思的一个酒嗝打断了。盖勒特无奈地将怀中人推开一点,好看清他的脸。
“我送你回家吧。”
“……家?”阿不思抬眼望向他,极其缓慢地眨着眼。
盖勒特叹了口气:“你不会还住在办公室里吧?”
阿不思偏过头,像是没理解他的问话,大大咧咧地将手臂改为环抱的姿势。“冷。”他轻道,又向热源凑了凑。
盖勒特听到散场后的人群朝这边靠近的脚步声,他用手稳住阿不思的后脑和后腰,轻声提示了一句“那就回我住处吧”,便幻影移形了。
他们在盖勒特的卧室显形的瞬间,盖勒特被怀中人重重地压倒到床上,发出一声吃痛的轻呼,阿不思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从没带着一个酒醉的人幻影移形,他也不打算尝试第二次。
阿不思挣扎着爬了起来,开始四处张望。盖勒特带着好奇坐起身,疑惑地看着阿不思从外套内袋里抽出魔杖。“你打算做什么?”他问道。
阿不思举起魔杖——或者说伸了个懒腰,顺便将魔杖高举过头,直指向屋顶。瞬间,他的衣柜、书橱,乃至床铺都被伸展咒扩大了一倍,老旧木料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看不出来吗?”阿不思扭头冲他笑得灿烂无比,“搬家呀。”
“什……”盖勒特的问话还没出口,一大堆五彩缤纷的衣物、书本和不知名的玩意儿便从他的面前呼啦啦地闪过,规规矩矩地钻入他的屋子各处。阿不思巡视了一圈,脚步虚浮却若有所思。他又一挥魔杖,书本便按字母顺序排列整齐,衣服也按彩虹色占据了衣橱的大半空间。然后,他满意地重重点了点头。
盖勒特还处于目瞪口呆的震惊状态,心中的一部分为阿不思在喝醉的状态下依然井然有序不由惊叹,另一部分则想象到了第二天可能会降临的灾难。他跳了起来,慌忙制止了面前将魔杖舞得好似指挥家的阿不思。
“停下!”他喊道。
“为什么?”阿不思满脸迷茫地看向他,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住的,记得吗?”他不知道对方能理解多少,但还是试着解释,“我可不想明天被你责怪,说是我乘人之危把你诓骗来的。”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被抓住肩膀的人话里竟带上了一丝哭腔,让盖勒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借着他卡壳的空档,阿不思的杖尖又一亮,一只精致的站架出现在他窗边。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只红金相间的大鸟从窗外闯入,径直向他扑来。盖勒特匆忙放开阿不思的肩膀,用手护住脑袋。
“阿不思!快让他停下!”
他被福克斯的扇翅弄得睁不开眼,但他还能听清面前人用依然泫然若泣的语气重复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
“我……”盖勒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我当然想啊!”
一瞬间,凤凰停止了袭击,淡然地飞到了他的栖杆上,好似无事发生地看着他俩。看来邓布利多每次遇到危机,凤凰真的都会出现……盖勒特看向面前可怜巴巴地瞪着他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至少,别让这只鸟待在卧室里。”他让步道。
阿不思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微笑,盖勒特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个伪装惯犯的变脸速度之快,就被重重地亲了一口,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啄,却让俩人都愣了一秒。下一秒,阿不思深深地吻住了他,舌尖急不可耐地挤入他的唇齿之间。阿不思熟悉的气息里混杂着酒液的醇香,肌肤不正常得发烫,他们手忙脚乱地为彼此褪去了外套后,阿不思的手便毫不客气地覆上了他的腿间,空着手搭在他的肩头,将他向后推坐到床尾。
他们都定顿了一瞬,只是彼此注视着。盖勒特看着那双被醉意晕染的蓝眸和鲜艳得诱人的红唇,逼迫自己再次出口确认:“你确定吗?”
阿不思拉着他的领口封住他的嘴,在亲吻间发出嗯哼。盖勒特断开亲吻,轻笑道:“你不怕我有主了?”
阿不思再次咧嘴笑了,盖勒特不确定他见过对方如此明媚自得的姿态,看来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你没有。”他吐字含混却无比确信地道。
在盖勒特再次发问之前,他感到领口的手一路下移,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挂在胸前的吊坠在灯光下一闪——一个三角、一个圆和一道竖线合成的图案,他第一次见就格外喜欢,那是他送给他的老师的第一份礼物,虽然是积攒多时买下的,但也只是个便宜的玩意儿,却被阿不思施了魔法,一直留在身边——直到……直到他们分手的那天。
阿不思沉默了一会儿,自从今天见到他起,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忧伤的神色。“对不起,盖勒特……”他垂着头呢喃着,用手捧起盖勒特的侧脸,在他们视线接触的一刹那,盖勒特感到一丝刺痛。
摄神取念。
清醒状态的阿不思从不会粗鲁地闯入,但此刻的盖勒特不想责备,也无意隐瞒。也不知道阿不思明天能记得多少,但如果他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吧。
但让自己毫无防备地敞开心门其实很是费力,盖勒特保持着目光接触,将注意力集中在阿不思的双眼和手心的热度上。
“哦,盖勒特……”他听到阿不思轻叹道,“我也爱你。”
下一刻,阿不思跪到了他的面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解开了他的裤子,抬眼的同时舔了舔唇,像是准备好了品味大餐一般——又是一个从未得见的神情,让一阵舒爽的战栗淌过盖勒特的脊梁。他的手搓了搓盖勒特大腿内侧的布料,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嘟哝,随即便伴着一个响指让他的裤子消失无踪了。虽然盖勒特觉得有必要担心一下这个人酒醉状态下把他的裤子扔去了哪里,但他马上就无暇顾及了。
阿不思的嘴向来是天堂,他虔诚的目光此刻不带任何羞耻或负罪,沿着阴茎后侧从底部细细舔舐而上,在敏感的前端打着魅惑的圈,让盖勒特只想仰起头呻吟,却又难以移开目光。但在盖勒特再难抑制挺入对方口中的欲望时,阿不思却撤开了身。
“操……阿不思!”在高潮将近时跌落,盖勒特挫败地喘息道。
而那个罪魁祸首只是抬起盖勒特的双腿,向那处紧盯了一会儿,后又抬起头来。他目光灼热,再次舔了舔唇。
盖勒特一时愕然。“你不会……”他没想到今夜的阿不思有那么……馋?
阿不思将他的腿分得更开了一点,不知何时用魔法湿润的手指在那处打着转,然后问道:“我这么做的话……你还会愿意吻我吗?”
这个问题让盖勒特几乎笑出了声。“我永远愿意吻你。”
得到确认的阿不思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入口,舌尖挑逗着那处紧致的肌肉,新奇的感受让盖勒特难以抑制地颤抖着蜷起脚趾。他勾着脖子向下望去,看着那个微微耸动的脑袋贪婪舔舐的模样,仿佛在品味什么从未尝到过的美味。这个想象让体内的情欲更难遏制,他在对方温软的舌尖突入的瞬间叹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淫糜的吸吮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内,阿不思极富耐心地交替着手指和舌头,以醉酒状态下惊人的技巧照顾着他最隐秘的敏感点,让他依然挺立的阴茎一阵阵地颤抖。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用魔法,但他很快便放松了下来,再加上,他也难以忍受继续等待片刻了。
“阿不思……”盖勒特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推远了那温热的天堂,将阿不思拉上了床。对方一脸不满足的表情让盖勒特的阴茎又是一跳,他翻身跨过阿不思的身子,对着那两片水光潋滟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阿不思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最后落定在了他颈部,像溺水者抓着浮木般牢牢抱住,让盖勒特几乎难以呼吸,他以此为支点开始耸动身子,让他们的性器相互磨蹭。
盖勒特发出一声咕哝,断开了亲吻,捉起阿不思捣乱的手按在床头板的上沿。“握在这儿不准动。”他命令道。
阿不思似是被亲得有些恍惚,只是发出了一声呜咽,但依然听从了他的指令。
盖勒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鉴于他已经太久没经历性事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单手撑着床面,将另一只手的三指含入口中,然后拉伸身体,将手指挤入高抬在半空中的后穴内,作最后的拉伸。他自是知道这番景象对阿不思会有怎样的作用。身下人发出一声闷哼,目光湿润地抬眸观摩着他,难耐地轻微扭动。他俯下身再一次亲吻他的爱人,然后便扶着对方粗大的阴茎缓慢地沉下身体。
“哈、该死……”在坐到最底部的那刻,他扬起脖子发出一声咒骂,不单是因为阿不思硬挺的性器对他还是有些太大了,更是因为自己依然会被疼痛刺激到欲望的认知。再次被撑开填满的感觉至高无上,他垂眼看向身下人,将他脸上每一丝罕见的情动神色都印入心底。
明天,他可能又会选择离开,盖勒特意识到。“我们之间并不是爱情,只是寻找家的替代品而已。”这就是他荒唐的分手理由——他的音乐老师,觉得自己有资格教他什么是爱情。但盖勒特知道他在亲人逝世后需要空间,他愿意等他。
如果明天他的理智——或者说,对盖勒特的不信任——又会占据上风,那这会儿的每一次交合都意味着向分别挺进一步。这样的想法让盖勒特拉长了动作,疼痛很快被快感淹没。阿不思的阴茎挺翘的角度刚刚好,让他头脑发胀又难舍难分。他庆幸阿不思的手依然听话地紧攥在床头,他觉得自己已经难以承受更多的刺激了。他意识到自己就要到了,除了撑在阿不思的胸口,伴着律动大口喘息呻吟外别无选择。
“盖勒特……”一个因情欲而沙哑的声音逼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年长者崴着眉头的热切目光,“和我……一起。”
这显然不是一道命令,但不知为何,在对方近乎乞求的注视下,盖勒特无比希望满足他的要求。但他不能坚持多久了,于是,他只好刻意用力夹紧后穴的肌肉,在坐下时主动扭动腰胯,逼出更多深深浅浅的吟哦。如此反复数次后,盖勒特终于感到阿不思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高高挺起腰胯将阴茎顶入他的最深处。在被精液烫到的那瞬,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呻吟着释放出来,瘫软在阿不思剧烈起伏的胸口。
他只想就这么睡过去,但他知道,鉴于这个人今天的状态,清理工程还需要他一个人扛……
第二天一早——或者说四个小时的睡眠之后,盖勒特是先苏醒过来的那个,他面对着枕边人安详的睡颜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从医药柜里取出了两瓶药剂,一边仰头将止疼汤药一饮而尽,一边将那瓶缓解宿醉的搁在阿不思那边的床头。
他想了想,又取下挂在颈间的项链,俯身为阿不思戴上,然后直起身,满意地看着点缀于阿不思锁骨之间的吊坠。他希望,这回,他能把项链和它的主人一同留下。
他的动作似是惊扰到了梦中人。阿不思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盖勒特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入他眼中,看着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红晕攀上他的脸颊。三秒过后,他猛地坐起身来,然后禁不住闷哼着用掌根抵住额角。
“早上好。”盖勒特故作轻松地道,拿起药剂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不思向被单下看了一眼,后又匆匆抬眼看向盖勒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天哪,盖勒特……我……”
“不用谢。” 盖勒特笑着撇撇嘴。
“我……马上就走。”他慌慌张张地坐到床边。
“不行,”盖勒特张开双臂向屋内杂乱的家具示意,“你都搬进来了。”
“这是你家,我不能……”阿不思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盖勒特摁着肩头压下,“拜托,盖勒特!”阿不思有些着急了。
话音刚落,盖勒特只听客厅里传来轰的一声,随后他关着的卧室门便被切出了一个火圈,某只烦人的大鸟又一次向他扑来,他匆忙双臂交叉护在面前。
“福克斯!”
所幸这回清醒的阿不思喝住了他,一道即时的熄灭咒让他的公寓免于被整个烧毁。福克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啼鸣,一团蓝幽幽的东西从他身上甩下,落入阿不思怀里。
“……安东尼奥?”这只满身带刺的食羊兽在阿不思的呼唤下舒展开身体,犹犹豫豫地嗅了嗅阿不思身上的气味,然后发出了一声无疑表示惊喜的唧唧声,张开他的六条小细腿,扑进了阿不思怀里。
阿不思欣喜地抬头望向盖勒特:“你还留着他?”
“啊,那当然……毕竟这是我们,嗯,实验的产物。”盖勒特挠了挠头,事实上,安东尼奥是他想丢也丢不掉的那种“宠物”。
盖勒特坐到了阿不思身边,福克斯落在他的肩头,轻轻啄了啄他头顶的发丝,似是寻求和解。“你说你讲不讲道理,”盖勒特扭头对那只傻鸟道,“昨天让你走被你打,今天不让你走还被你打,和你主人一样没原则。”
阿不思在他身边轻轻地笑了,一下下抚摸着怀里的食羊兽。安东尼奥这会儿已经翻过了身,肚皮朝天任由他抚摸。
“盖勒特,我一直想问你,”他轻声开口,盖勒特偏头静静地听着,“那首曲子究竟叫什么名字?”
盖勒特自是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首,他咧嘴一笑:“无题啊。”
阿不思抬起眼来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一丝失望,盖勒特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耳语道:“你留下来,我就告诉你。”
他从年长者的耳际,沿着下颚亲吻到颈窝。他感到阿不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轻叹一声,一只手埋进盖勒特的发丝间,轻轻摩挲着他的头皮。“好,”他平声道,好似并没有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事情,他顿了顿,盖勒特的身子也是一滞,“告诉我。”
暖意从盖勒特的胸口涌上脸庞,他热烈地吻住了他,好一会儿才重新对上对方的双眸。
“我确实不知道给它冠什么样的名字,”他轻轻开口,挤了挤眼睛,“但它的每一段旋律唱的都只有一句——”
Where your heart rests, there will your home be al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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