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面罩被掀开后,盖勒特终于重获光明。审讯室里光线昏暗,但他长久地陷于黑暗中的双眼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了亮度。
安东·沃格尔坐在审讯桌的后面,食指架在唇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这样立在房间中央,让盖勒特倍感不适,特别是这种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的状态。作为厄科斯塔的常客,在没收魔杖之外,他额外收获了一对限制魔力的手环。
“终于来了……”他不满地道,“快帮我把这玩意儿解开。”他挣动了一下,手铐依然纹丝不动,而面前人却一脸无动于衷,让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危险气息。
“如果你对我的意见有一丝基本的尊重,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盖勒特。”安东从他对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边,半坐在桌沿上。他的目光沉重地落在盖勒特的身上,而盖勒特只是盯着桌面上的长盒,里面是一根魔杖——他的魔杖。
“你就是来这里对我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吗?”他边说边试图将魔杖召来自己手中,“风险和牺牲都是必要的。”话音刚落,魔杖咻的一声向他飞来,但就在他以为大功告成的刹那,它却与他擦身而过,径直向门口飞去。
“那这个牺牲是由谁来决定的呢?”一个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让盖勒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你吗?”
“真是令人惊喜啊,”盖勒特扭过头,目光追随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绕过整间封闭的房间,“我还以为你会信守你自己说的话——再也不来见我了呢。”
一只手就在这时揪住了他脑后的发,迫使他向后仰起头,暴露出脆弱的咽喉。喘息喷吐在他的颈后,炽热、湿润。这让他意识到他无意间忽略了房间内的另一人,当阿不思在场时,忘却其余的一切是一件过分自然的事。“我们达成了协议,”安东在他耳边用戏谑的语气道,“做爱,而非作战。”盖勒特感到一阵颤栗顺着脊梁淌下,他可以确信其中原因并不是恐惧。
阿不思站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老魔杖在他手中闪着危险的光。他没有动作,但目光像是可以将他刺穿。
“如果‘爱’还可以用来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阿不思问道,半眯着眼,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显然与安东交换了一个眼神。温热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固定住他背在身后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冰凉的杖尖划过他的脖颈,一路向下。虽然无法低头观察,但突然接触到冰凉空气的知觉告诉他,身上的衣物被精巧至极地划开了——没有伤到他的皮肤分毫。
“你有想念我吗?”一只手扫过盖勒特的前胸,灵巧的手指掐住了他右边的乳头,力度刚刚好,盖勒特的身体未经允许便凑向了那个抚触,想要凑近阿不思的欲望暴露无遗。
“看来答案是肯定的。”安东喃喃道,话里带笑。他松开了盖勒特的头发,转而落到他的胯部,将他一把推入阿不思怀中,而钳制着手铐的那只手依然强硬。他挺身压向盖勒特臀部的曲线,而阿不思则上前一步占据了他的嘴。
也许他确实太久没有与阿不思接吻了,这个吻比他记忆中的更显贪婪,牙齿和舌头的进攻毫不留情,剥夺了他的呼吸后又尽数堵回他口中,让他感到难以招架的同时又渴求更多,瞬间被挑起的欲望径直射入腿间。
盖勒特发出一声急喘,因为阿不思的手抓住了他胯部的另一侧,对齐了他们勃起的阴茎,然后向前挺身——哦……盖勒特想要回应他的动作,但在两个男人的夹击之下,他意识到他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主宰权。
“帮……帮我解开。”他不喜欢被束缚的感受,他习惯于取悦他的爱人,而不是任人宰割。
然而阿不思只是轻笑一声。“那样的话,乐趣何在呢?”他舔了舔唇。
施虐狂!他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阿不思有这样的偏好?他怒瞪着眼前人,而阿不思只是将手探入他被割裂的裤子,手指掠过他阴茎的轮廓,若有若无,几乎算不上触碰。盖勒特发出一声呜咽,低沉、饥渴。阿不思低头看了看手上晶亮的液体,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哼。
“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说是你培养出来的吧。”他回答了盖勒特脑内的疑问,一如既往地敏锐。
“至少让我脱掉身上的衣服吧!”他让步道,膝弯却突然挨了一脚,踉跄着向前跪到在地,安东压着他的后背,逼迫他俯趴在冰凉的地上。一时的惊惶却更勾起了他的欲望,他感到颈后的汗毛倒立,受制于人的脆弱感和成为焦点的满足感配比完美。
“邓布利多教授,”身后传来安东平静的声线,“劳驾。”
一阵魔力的微风拂过,他的身体便从囚服中剥离了出来。
“这样,你的手就没有任何用途了,”安东的手滑入他的腿间,他的触碰显然比阿不思多一分慷慨,“腿再分开些。”
没有手臂的支撑,盖勒特只能以别扭的姿势匍匐在地上,但他还是顺应了安东的要求。他努力向上挑起视线,观察着阿不思的反应。安东发出一声满意的闷哼,他的手指拂过盖勒特的大腿内侧,挑逗着他的阴囊,然后终于探向他的穴口。
阿不思在静静地观摩着他俩,他不紧不慢地解起了自己的纽扣,一件一件剥去自己的衣物,像是在作好准备安然就寝,而不是加入一场与巫师公敌的性事。
“我要怎么做,才……才能挣得手的使用权?”盖勒特决定改变策略,他停下了挣扎,偏过头望向身后。
“这是……一个好问题,”安东发出一声轻笑,然后看向阿不思的方向,“教授,他的口活我相当推荐,”盖勒特看不到阿不思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他眼神黯淡下来的模样,而安东接下去的话让他着实担心他们的‘协议’的稳固程度,“而且,我也一向喜欢观摩他使用他高超技巧时的模样。”
阿不思一如预期地没有回应安东的话,他跪坐到地面上,捧起盖勒特的脸。“不是一切都是交易,盖勒特。”
要不是身后人一刻不停的爱抚,盖勒特几乎要发笑。“是……是吗?”他摆动臀部,凑向挑逗着他穴口的手指,“看别的男人操我的感受如何?”
阿不思视线里的温度终于完全流失了,他抬头看向安东,用冰冷的口气问道:“您能帮我把他准备好吗?”
安东发出一声轻笑。“乐意之至,教授。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忍不住抢先一步,”他咂了一下嘴,他的臀肉上收获了清脆的一击,“放松,你太紧了,盖勒特。”
“也……也许你该更勤快一些。”盖勒特应道,刻意让这个‘你’字模棱两可。
“啧……您能帮我堵上他的嘴吗?”
“当然。”
安东的手指破入他身体的同一时刻,阿不思托起他的下颚,将食指和中指塞入了他的口中。盖勒特几乎未经思考便闭上眼,合拢双唇,舔舐吸吮起来。当阿不思勾住了他的后颈,两根手指深深捣入他的口腔,模仿着身后人的动作,他发出一声含混的呜咽。安东似乎把这当作了认可的信号,他又加入了一根手指,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前列腺,让盖勒特浑身一颤。
他睁眼望向阿不思,被水汽迷蒙的眼睛读不懂他脸上的复杂神情。他还在生气吗?真该死。任何人都能怪他沉溺肉欲,除了这个人——这个与他共同初尝禁果的人,这个让他认识到自己身体深处的快感源泉的人。
盖勒特想要向安东请求更多的触碰,但他口中仍然含着阿不思的手指,他能做的只有更大幅度地摆动臀部,将自己按向后方,他能感到安东滚烫的勃起贴着自己的大腿。身后人似乎接收到了他无声的邀请,他勾起了中指,终于、终于认真地抵上了他敏感的腺体,让他浑身一弹,呻吟声从被塞满的口中泄出。
阿不思将手指抽了出来,让他能自由地叹出呻吟,他知道阿不思喜欢听他的声音。随后,他感到阿不思将阴茎递到了他的唇边,他给了性器的头部一个潦草的轻舔,一双手温柔地将凌乱的发丝梳向后方,就好像他需要看清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在他感到安东硕大的性器顶端抵上自己的后穴时,他舔舐的动作停滞了一秒。要不是他自己的阴茎受不到合理的待遇,只能沉重地悬在他的腿间,他可能会在被插入的那一刻直接射出来。但此刻,他只有仰头发出难耐的呻吟,阿不思借着他张口的时机将自己的阴茎深深推入他的口中,将他的呻吟声堵在了喉咙口,哼鸣带起的震动让阿不思满意地喟叹出声。
安东温热的手掌抚过他的身侧,他开始认真地操弄起来,他在说着赞美的话,但盖勒特听不真切,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那是在夸赞他的口活技巧。他此前并不知道,收到这样的称赞竟会对他产生特别的触动。他有让阿不思舒服吗?阿不思发出的喘息声似乎肯定了这一点。他不会承认,但他的确希望这一次阿不思能射进他的嘴里,他和安东做爱时并不是每次都吞精,但他已经太久没有和阿不思做过爱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次——假如有的话——会是什么时候。如果他说,他想念这种感受,会不会太过可悲?
阿不思一定是感觉到了他的分神,他的手探向他的身下,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了他的阴茎应得的关照。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后穴,想让安东猛烈的撞击稍微舒缓一些。阿不思套弄的力度刚刚好,不至于让他马上了结,但足以让他的大脑放弃理智的思考,前后两头同时被填满的感受让他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中。
“他很棒,是不是?”他听到安东在身后喘息道,一个深顶重重地碾过他脆弱的腺体。他感到阿不思掐着他后颈的力度加大了,对他的咽喉更粗暴的几下顶弄似是在传递他的不悦。随后,阿不思在他上方呢喃了一句什么,而盖勒特一定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意识模糊,因为他完全没能理解他说了什么。
安东的抽插慢了下来,然后撤出了他的身体。盖勒特意识到阿不思想要与他交换位置,他耗尽了仅剩的一丝理智才允许阿不思性器脱离自己的口腔,没有真的开口求他了结在自己嘴里。他看得到阿不思眼中玩味的笑意,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翻过了身,双腿被推到胸口,而他的身体再次被填满了,阿不思黯淡的眼神从上而下紧盯着他。阿不思果然还是喜欢在做爱时看着他的脸。
安东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引导他扭过头后再次堵上他的嘴,但他已经顾不上性器抵着咽喉的窒息感了。如果说安东的风格太过粗暴无情,至少他还有心照顾到他的前列腺,但阿不思就绝对是在精心谋划一场酷刑了。这个人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身体,但他似乎下定了决心避开他的敏感点。他耐心地开拓他的身体,以沉稳的频率一次又一次地挺入深处,但就是不触碰最让他舒服的那一点。
阿不思倾身凑向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扭动胯部,深埋在他体内的肉棒摩擦过他的内壁,搅动间挑逗过那一处却不停留。盖勒特紧闭上双眼,在安东从他口中抽出阴茎的间隙发出挫败的呻吟。
“睁眼,亲爱的,”安东的拇指抚过他的脸,他要求道,“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安东撤身,转而跪到他的身边,重重地吻住他的唇。当他们断开亲吻,盖勒特睁开眼,向上望去,看向他的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第一次真正地看向他的脸。他捕捉到了安东脸上的一丝情欲之外的情绪,他不喜欢这种情绪。他不介意和他做爱,但今天那张脸上有些额外的东西,难以解读,让他觉得烦躁而脆弱。同样的神情,他已经在阿不思的脸上看够了。
当阿不思又一次在他濒临高潮时撤身,重启新一轮折磨,盖勒特发出一声窒息的呜咽,这个姿势的他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支点。他感激地听到安东替他发声道:“调戏够了吗?要干就好好干。”
阿不思轻笑了一声。“那你来帮他一下?”
盖勒特瞪大了双眼,阿不思应该是想让安东抚弄他的阴茎,然而——
“啊哈……操!”盖勒特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连咒骂声都在颤抖,因为安东的嘴裹着他性器的感受实在太棒了,他想要将手埋入他的头发,想要将他按向自己,想要更好地感受他湿热的唇舌正在对自己做的事,但他此刻除了呻吟喘息外什么都做不了。
“安东……”他喘息出声,他能感到含着他阴茎的动作停滞了一秒,但在他来得及发出抗议之前便再次回归了原先的韵律。而出于某种原因,阿不思似乎终于改变了主意,他抬高了盖勒特的臀部,因为这是对盖勒特来说的最佳角度,然后第一次重重地撞上了他的敏感点,让快感的火花在他的脑内炸裂。再加上安东卖力的吸吮,高潮来得无比汹涌绵长。
高潮之后,他只觉得全身无力而松弛,脑内是一片欢愉的空白,但阿不思并没有停下,他的后穴继续承受着剧烈的撞击,每一次顶弄都埋入他的最深处,就像是想要赎回之前的全部忍耐一般。过度刺激让盖勒特不自觉地挣动起来,但两双手固定住了他的肩膀和腰胯,他确定事后自己身上将会遍布瘀痕。
终于,阿不思抽插的频率越发凌乱起来,他在低沉的呻吟声中抽出自己的性器,将精液射满了盖勒特的前胸、脖颈和脸颊。盖勒特弓起身体,一种被占有的满足感冲刷过他疲惫不堪的身体。
他粗重地喘息着,累得可以即刻睡过去。直到再次被翻身摁在了地面上,他才意识到这场性事还远未结束。安东操入他软熟的小穴几乎毫不费力,他只用一声闷闷的鼻音作为回应。阿不思则躺到了他的身侧,像一只美丽、慵懒的猫咪。他静静地端详着盖勒特的脸,一下一下地抚过他赤裸的脊背,带着一种爱慕的眼神安慰着面前呻吟不止的人。
身后的每一次顶弄都让他叫出声,一个人的身体只能承受那么多的快感,但安东的动作却毫不留情。阿不思捧起他别到一旁的脸,亲吻他的前额、眼睫和鼻尖,舔舐过他被浊液沾染的脸庞。
“阿不思……”他轻声叹息,请求一个吻。阿不思满足了他的要求,热烈地吻住了他。他听到身后传来的低吼,滚烫的液体注入他体内的感受让他浑身一颤,他在亲吻间发出呻吟,然后咬着下唇再次达到高潮。
*
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画面上下颠倒,但他还是分辨得出阿不思正坐在自己面前——一张与周围阴冷潮湿的洞穴格格不入的精致座椅上,手里把玩着他的魔杖,而安东站在他的身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狼狈地倒挂着的囚犯。
“你的想象力依旧令人叹服。”阿不思走上前,将魔杖塞进他被束缚的手里。
“那么,回见。” 安东向他一点头,又在阿不思转身后,低声调笑道,“多谢款待。”然后跟上阿不思的脚步,离开他的牢房——或者说洞窟。
他们前脚刚走,他头顶上摇曳的吊灯便噗的一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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