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无心之言……

~盖勒特~

新学年的前三周飞驰而过，但并不是因为盖勒特忙于学业，他的心思全放在试探他力量的边界上了。治疗带来了极大的改变，开辟了一片新天地，让他兴奋不已，他感到无拘无束、势不可挡，简直陶醉。法巴留斯再三强调了，接下去的这个月要好好休养，但他全身都满溢着跃跃欲试的能量，要他怎么闲得住？！盖勒特开始完善起一些魔法和技巧，但很快他就觉得手痒，急着想尝试一些更有挑战性的事情，一件他关心已久但闲置多时的事浮上心头：在德姆斯特朗里幻影移形。

阿不思已经多次拒绝教他了，他也就没有继续问，但现在他觉得时机成熟，是该自己好好尝试一番了。为此，他每周都会躲进高层的空教室好几趟，他用了各种驱避和防御魔法来掩藏这些不合规矩的行径，将事故以及意外副作用的风险降到最低。事情进展顺利，他不但在几天内就能在教室内无视屏障移形，甚至成功在同一层的另一间教室显形。他只在刚开始时出了一次小事故，让肩膀上受了一道割伤，但实在轻微，几乎算不上分体。

又过了一周后，他终于有了足够的信心，跨出下一步。这个想法已经在他脑内盘旋数日了，但至今为止都只是个思维游戏罢了。

而现在，这个计划在他脑内逐渐成形，期待之情让他不禁勾起嘴角。

*

~阿不思~
周二下午，阿不思坐在教职员工办公室内开会，思绪却已经飘到了接下去几天的计划上。这种会议非常无聊，表面故作庄重，实际意义寥寥，从来谈不出什么带来重大改变的决议，更少有哪位教师会带来新见解，更像是一个一切照旧、无事发生的确认。在霍格沃茨时是这样，而德姆斯特朗也毫无改观——如出一辙。

他不觉得，接下去的几小时里能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就在这时，长桌之下传来一声轻响。

光是这点并没有什么异常，声音轻微，可能就是某人跺了一下脚。

不，让他喘息出声、心率加速的是某个熟悉的存在感，突然间就出现在他身边。

是盖勒特。

盖勒特，就蹲在他的桌下，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接近。

阿不思呼吸一滞。哦，梅林加上莫佳娜，这个实力超群的小天才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他匆忙用一声咳嗽掩饰自己的喘息，盖勒特的突然出现给他带来多年未有的慌乱。当他感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膝盖，他清了清嗓子表示警告，热度攀上他的脸颊。当纳蒂亚和伊戈尔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的脸更烫了，阿不思摇了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一方面，为了假装自己嗓子不适，另一方面，也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消化一下目前的状况。

毫无疑问。

他感知得到，盖勒特就坐在会议桌下，而一场教师大会正在进行。

阿不思都不知道是哪一点让他更加震惊：是盖勒特能轻而易举还毫厘不差地幻影移形——还是他利用他的新技能，将他自己和阿不思放到了一个无比棘手的位置上。

阿不思慌忙在精神上探出手，像是想制止盖勒特。

‘亲爱的，’他道，脑内都听得出他的慌张沙哑，他若开口一定也是这种语调，‘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在脑内听到盖勒特笑得暧昧。‘我想你了。’他呢喃道，就像是往他桌下移形是天底下最理所应当的事。他的另一只手搭上了阿不思另一边的膝盖，手指打着勾人的圈顺着大腿一路向上。

阿不思只觉心跳过速。

‘盖勒特。’他的话里带上了一丝恳求，因为他猜得到盖勒特对于“思念”有怎样的打算，毕竟这个位置选得别有用心，这样的想象让阿不思脸颊上的烧愈演愈烈，他重重地吞咽了一下。

阿不思竭尽全力装作一切如常，目光直视前方，听着校长的讲话，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选项，但惊慌失措之下，他此刻脑内空空。

他屏着呼吸问自己，盖勒特莫非真会做出他所害怕的事来。他不会真这么做的吧？他只是想为阿不思先前拒绝教他校内幻影移形而向他示威，只是想要炫耀他新习得的技能，但他不会做得更出格的事，对吧？就算是盖勒特……

哦梅林，他可是盖勒特。

心头的悸动让阿不思脑后麻痒，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盖勒特的魔力场爱抚着他，像是想要一边安抚他，一边诱惑他。而阿不思觉得，他不仅仅在担心后果，也在为接下去可能发生的事生出一丝渴念，他想知道这个不被允许的疯狂冒险将会引向何处，这个想法是他难以启齿的，他不由为自己感到羞耻。

但盖勒特的声音在他脑内低吟着：‘放松，Liebling，我只想帮你度过这场无聊的会议。’

阿不思内心不禁为此刻的荒唐局面发笑。说实话，这个笑更是出于他此刻飙升的压力值，而不是什么喜悦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极度不安，强烈反对，但又可能——发自内心——还是有一点期许。

除了他俩，更没有人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做到这种事，这个认知让某种令他陶醉的权力感涌上心头。他的爱人就伏于身前，不但用魔力令阿不思倾倒，还显然渴望着他，想要将自己的新技能用于其上，这让阿不思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内心发出了应允，并非言语，更是一种情感流露，这对盖勒特来说足以作为信号了，也同时向对方流露了过多令阿不思几近羞愧的心事：他对他毫无办法，阿不思的道德观会为这个意外而撩人的举动屈服，比起坚守规则，他宁愿顺应盖勒特。

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能像平时在盖勒特身边那般全然忘我，这也是让他此刻更加紧张而兴奋的点。

盖勒特感知到他的妥协，便再没耽搁，他的手一路抚摸至阿不思腿间，幸亏——梅林在上——有桌面遮挡。一阵魔力的气息拂过阿不思的裤子，下一秒，裤子便被打开，盖勒特的唇触上了他的性器前端。

光是念想就已经半硬的阿不思叹出了一声轻轻的喘息。当盖勒特开始了吮吸，刺激的麻痒爬遍了他的小腹，预示着接下去会发生的事。他匆忙抿紧双唇，盖勒特的突然袭击让他失了平日里的自制。他偷偷一弹指，至少遮掩一下盖勒特可能发出的声响，闭耳塞听罩住了他的下身。

阿不思不敢冒险向下看，虽然他特别喜欢看着盖勒特做这件事，这还是他第一次必须克制自己的情况。他总不能对自己施咒禁言，毕竟他理应参与会议。

哦梅林，他希望他能在不引起任何怀疑的情况下挺过去。

他的轻喘像是没被注意到，别的人都仍然盯着校长。

阿不思作着深呼吸，稍微后靠，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紧绷，试图驱走脸上的红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校长，在盖勒特的舌尖从他的阴茎下侧扫过时，紧咬住脸颊内侧，他明明知道阿不思那里有多敏感。

开始的几分钟内，盖勒特对他近乎仁慈，在他温柔的爱抚下，阿不思注意到自己已经硬得发疼了。

但看起来他只是在向邪恶计划的第二步过渡，他将阿不思的阴茎含得越来越深，鼻尖都快触上阿不思的小腹，他开始了吞咽。

阿不思强压下挺动腰跨的欲望——同时重重咬上自己的舌头。盖勒特平日里对他这样百般撩拨时他习惯做的很多事现在都不能做，他不能抓住他，因为他不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将手探到桌下，他不能发出享受的呻吟，也不能在盖勒特身下扭动，更不能挺入他口中。任何大动作都不被允许，连脸上都不能流露出一丝情欲的痕迹。

阿不思咬紧了牙关，深呼吸闭了闭眼，感到盖勒特的喉头以要命的紧致包裹着他，这令他难以忍受，能不能不是主要问题，愿不愿意才是。阿不思能想象得到在一个更适宜的环境里，他能全然放手，但在这儿，他无处可躲，即使他除了羞耻外并没什么怕的，但一阵冷一阵热的战栗还是不断淌过他的脊梁。

整件事都是一大挑战，但最艰巨的困难在于，他不能如他一贯喜欢的那样向盖勒特交出自己。他们的精神联结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让自己的力场更紧地贴上盖勒特的，直到双方的魔力场与彼此交融，他们已经在传递思想上足够熟练，不必深入对方脑内了。

‘我无法决定，我该对这不期而遇的款待表示高兴还是讨厌呢，亲爱的。’他在脑内轻喘道，但却无法否认一同送去的感受——他太喜欢盖勒特所做的了，他颤抖的大腿，紧抓着桌沿的手，和绷紧的全身，都诉说着他的真实想法。

盖勒特用同等的情动和欲念回应了他，向他脑内传来无比挑逗的低哼。

‘而我无法决定，我是该将你带向一个快速而强烈的高潮，还是拖延到会议结束。’他带着恶作剧般的口吻应道，一只手包裹着阿不思的阴茎，大力地摩挲着，然后又重新吻上他的性器。

阿不思内心发出挫败的呻吟，他不能决定自己更喜欢哪个选项，剧烈的高潮有可能会让他过分忘我而导致暴露，但被晾至少一个小时（会议从不会提前结束），想想就让他痛苦。

但盖勒特的挑逗已经越来越让他沉迷了。他尚能装作全神贯注，无动于衷地坐于室内，但思绪已经飘得越来越远了。每一次舌尖的撩拨，每一次吸吮，都令他颤栗不已，内心呻吟。梅林，他不该教给盖勒特那么多的，他年轻的爱人在他做的每件事上都要命得才华洋溢，这点该让阿不思担忧的，但另一方面，这让他这么舒服，他又如何说不呢？

盖勒特对他并不仁慈。

但准确说的话，又太过仁慈。他在接下去的半小时内使尽浑身解数，让阿不思神魂颠倒的同时又达不到至高点。

阿不思这会儿已经是身体前倾、用手肘撑着桌面的姿势了。他希望这样能遮掩自己的紧张，但这就导致，他现在双手握拳，弓着背，紧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纸面上不寻常得空空如也。

纳蒂亚注意到了异常，她转身朝向他，一只手搭上他握紧的拳头，问道：“一切都好吗？”

阿不思抽回手，局促地一点头。“恐怕是，胃、胃痉挛，”他吃力地撒谎道，“肯定一会儿就好了。”她点点头，回过身去。

于是，他就又可以将注意力转回他爱人的舌尖和紧致的喉道上了，它们正同时让他理智尽失。盖勒特真的会实现他的“威胁”，直到会议结束才让他释放吗？另一方面，阿不思真的想现在就高潮吗？无论他什么时候到，都是在玩火，这将是对他的自制力前所未有的挑战。

但同时这样的爱抚又让他陷入了无力清晰思考的领域，在脑内，他不再抑制，只是凭直觉对盖勒特所做的一切作出反应。

一声呻吟在脑内回响，然后又一声，眼前，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他已经没有精力在意这件事了。

‘盖勒特，’他内心喘息道，‘操——梅林，我……该死……‘

盖勒特对他毫无怜悯，恰恰相反，他像是想要进一步挑逗他一般加大了努力。

伴着一声压抑的呻吟，阿不思俯身低下头，现在他有了借口，旁人也就没多在意他，即使他们留意到了什么，他也无暇自顾了。

内心，盖勒特的名字一遍遍徘徊在他唇边，他沉入意识深处，以防不小心真的说出口。在精神空间里，他浸泡在快感的潮涌中无处可逃，他平日里规整有序的思维边界模糊了，只能感受到盖勒特包裹着他性器的嘴，享受着快感淌过他周身，语无伦次地在内心深处呻吟喘息着，终于到了那个他们每次做爱都会企及的点。

‘我爱你，’这句话闪过他的大脑，‘操，盖勒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都没有意识到盖勒特能听到他这件事。这三个字阿不思至此为止都藏着没对他说过，每次思维联结的时候，都会将这个念头推开一段距离，而现在，这话一如过去每次他逼近高潮时一样不受抑制地涌出，化作一波势不可挡、滔滔不绝的爱的表白。

当他感到盖勒特脑内的存在略一退缩的时候，阿不思才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对方让阿不思的阴茎从口中撤出，更是给了阿不思的欲望一个急刹，他并不是有意说出口的。显然他早就注意到了，盖勒特和他情投意合，但对于告白，他一直想找个更合适的时机，一个他不会惊到盖勒特的时机。

但刚才，他显然已经道出了口。

紧张和不安混入了阿不思的思想。

直到他听到盖勒特的声音在他脑内响起：‘我想，我最好先行一步，Liebling。’

这话让阿不思一惊，也不奇怪，这样的深情告白自然会让盖勒特想逃跑，这也是阿不思想另寻合适时机的原因之一，毕竟，这种感情上的事会让盖勒特多么不自在，他是清楚地知道的！

尽管预告了分别，但盖勒特没有停下爱抚的动作，这让阿不思微微松了口气，令他刹那间的恐惧感缓解了一些。盖勒特的力场和身体一如既往地带着深情紧贴着他，很快便让阿不思回到了难以控制思想的境地。

但他小心地让自己不再想起之前想的事，他能让自己此时此刻不专注于此，但他已经道出的，和盖勒特已经听到的，以及他对此作出的反应，还是让某种不安感盘旋在脑后，也许他们必须好好谈谈这件事了。

但不是现在，他舒爽地叹息着想。盖勒特的舌头对他太好了，他完全听不清校长在讲什么。

‘Liebling，’盖勒特安抚地低语道，一边轻抚过他的大腿——像是觉察到了阿不思在想什么一般，‘我希望你在你的床上要了我，然后我们一起高潮。’

盖勒特的这个想法让阿不思不禁脸红——出于多种原因，若真要列举，他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是因为盖勒特这样温柔地念他已经听习惯的昵称？或是他在阿不思腿面上深情的抚触？这样被爱着的感受，让阿不思先前对操之过急的担心，转变为一种希望，或许他的深情能得到回应，这让他的心跳加速。

盖勒特的话带起一波情潮，驱散了他为对方想要逃离生出的担忧，让他的心因同样的渴念而跳动得更快速了一些。即使没有盖勒特和他分享的幻想画面，阿不思也能清晰想象，他该怎么满足他爱人的愿望。

‘别让我等太久。’盖勒特带着一声调侃的轻笑补充道。

随后，他便消失了。

而阿不思在这一个小时里第一次顺畅地喘出一口气，他注意到了两件事。

第一：他立即开始思念起盖勒特。

第二：校长表示，他们将开始探讨议程的最后一项。就快了，他就快能逃离这里，去见盖勒特了！

当他的心情在接下去的几分钟里逐渐平静了下来，阿不思越来越不敢相信，盖勒特居然把他留在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境地。他胸口的情绪愈发转变为欲望，混杂了让盖勒特自己尝尝苦头的念头。盖勒特想让阿不思要了他？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让阿不思愈发兴奋。盖勒特这么堂而皇之地移形进教师会议室，剥出他的感情，将他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近乎逼至高潮，然后又撒手就走，阿不思想让他也体会到同等的欢愉，想听他尖叫——如果可以的话。

不引人注目地一挥手，阿不思便封好了裤子，虽然紧得很不舒服，但这更提醒了他，接下去将会发生的事。

当校长十分钟后终于宣布散会，阿不思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他克制地逼自己放慢速度，不着痕迹地离开房间，虽然他最好立即冲出去。他踱过走廊，钻进一间空教室，便幻影移形到了城堡的另一头，直接显形在他的办公室。

*

~盖勒特~

这么长时间专注于阿不思的性器和他自己不断攀升的欲望，盖勒特也并不好过。他自己的渴念每分钟都在增长，他们彼此的精神联结如此紧密，让他完全不想断开——他很快便用空着的手抚慰起自己。

那是一种迷醉而强烈的体验，他必须努力集中精力，以免全然忘我。

直到那个不寻常的念想伴着意义重大的三个字顺着他们的精神联结翻涌而来，将他从陶醉状态中撕扯出来。盖勒特为那个闭耳塞听感到庆幸，告白在脑内回响时，他不小心呛到了一下，让他不得不撤回身，咳嗽着，试图整理思绪。

现在，他脱了衣服躺在阿不思的床上等着，终于有时间好好思索一下他听到的东西。盖勒特尚且不确定，这句话是阿不思精心挑选的，还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无论如何，这对他起了作用，某种他不能完全描述的作用，这让他有些困惑，翻搅出了他心底的什么东西，但同时又带给他一种温暖而强烈的酥麻感，让他不由勾起嘴角。说实话，这近乎幼稚，说到底，这完全不难猜。他们的关系，以及他们至此经历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是另一回事，让人有些不知所措——积极意义上。

这句话使得盖勒特作出决定，偏离他原先让阿不思在这间会议室里射出来的计划。他自己的欲望，加上这句话激发出的感情，都在渴求着更多，不能只是这么偷藏在讲桌之下自慰。不，他想要更多。

同时，这也是他在接下去的几分钟里不能闲着的原因，盖勒特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准备好自己。他敢肯定，阿不思回到这里的时候，一定已经不剩多少耐心了。他这般放肆无礼地丢下对方，意味着盖勒特将收获一轮激烈粗暴的性爱，他对此只觉期待。

当阿不思终于伴着一声轻响在办公室现身，盖勒特能透过开着的门看到他，看着他将文件丢到桌上，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迈着大步快速向他而来。

盖勒特在床上挑逗地伸展四肢，而阿不思扔出的领带瞬间束缚住了他的手腕。又一挥手，阿不思关上了办公室和卧室的门，锁扣传来的声响让一阵颤栗淌过盖勒特的脊背。阿不思很少那么……急躁，成功地将对方从他永恒的平静自持里扯了出来，这让盖勒特洋洋自得，他故意伸了个懒腰，为了进一步对阿不思发起挑衅。

当阿不思终于挤入他大开的腿间，俯身覆上他的身体，盖勒特勾着嘴角抬眸瞥向他。

那双湛蓝的眸子在燃烧。

“亲爱的~”阿不思低语道，唇角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我想，我该祝贺你获得了新技能？”

这语调让盖勒特的阴茎都因渴求一颤。“嗯，那是应当的。”他刻意淡然地应道。

阿不思暗黑一笑。“让我为你备份礼物。”

这勾起了盖勒特的兴致，他好奇地看着阿不思的手套将他的大衣从肩头脱下，他一手甩开大衣，另一只手绕到盖勒特身后，将他摁向自己，在他的颈间深吻。

“这是我给你的小惊喜，”他呢喃道，轻咬盖勒特的乳头，“毕竟你之前也惊艳到了我，我有必要给予回馈。”

盖勒特不禁咧嘴一笑，这听起来很值得期待，他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倾身依偎向阿不思，对方的吻雨点般落在他的肌肤上，让炙热的战栗淌过他的脊梁，也让他的不耐愈发增长。

随后，阿不思放开了他，坐起身，将他的领带——以及盖勒特的手——召向自己，盖勒特顺从地跟随着魔法的牵引。

领带松开，盖勒特的腕部留下了一对冰凉的金属环，他困惑地垂眼看去，手铐？

阿不思吻了吻他的指节。“我们可不想让你因为自负失了分寸，”他对盖勒特耳语道，笑着俯瞰向他，“你的力量显然冲昏了你的头脑，作为教师，我该帮助你学习如何控制。”他温柔地轻啮盖勒特的指尖，丝毫没有断开目光接触。

在阿不思带着魅惑的语调向他耳语期间，盖勒特越来越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个“玩具”的作用。他最近大增的魔力脉动被封住了，他皱着眉，全身都在下意识地反抗，他试图将魔力导向指尖，却没有成功。

“魔力阻断术？”他问道，试图不让自己的嗓音过多地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阿不思轻哼着表示确认，将盖勒特被束缚住的手腕温柔地举过头顶，倾身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