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巫师联合会在柏林召开大会的一年，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邀请名单上。他在嘈杂的人群中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挺拔的身姿、宽阔的肩膀、穿衣打扮的风格，都让他瞬间回忆起了某个人，他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但目光还是追随着他。

直到他转过身来，阿不思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太离谱，那人正是安东·沃格尔，巫师联合会的会长先生，但亲眼得见果然和报纸上的照片很不一样，阿不思不得不承认，他和盖勒特确实有相似的地方，虽然他笑得比盖勒特多一丝儒雅，说话也更谦和，不知道他在生活中是否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阿不思制止自己浮想联翩，扭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后，阿不思与沃格尔有过几次不深不浅的交集，离得越近，越是发掘出他的有趣之处，直到阿不思越来越清晰地察觉到这个人有着深藏不露的一面，他的野心——也和盖勒特那么像——甚至不止步于巫师界最高领袖的位置。

阿不思隐隐觉得自己有必要住手，沃格尔在触发着他的某些深藏的记忆，但他还是与对方保持着简单的通信，故作随意地劝说着他放弃过于极端的念头。他不会承认，但他的内心有过浅浅的希望，或许……只是或许，他没能劝阻盖勒特这件事，可以在沃格尔身上实现。

他有时候会允许自己短暂地遐想一番：他们看起来那么像，口音也如此相像，不知道他们闻起来、触碰起来……是不是也相似呢？

*

阿不思深深吸入一口气，从记忆的混沌中浮出水面，只觉得大脑昏沉，腹内翻腾，就像是喝多了酒一般。但他并不记得自己何时喝了酒，事实上，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像是他还没完全从梦中苏醒，但他的大脑像是被蒙着一层幕布，难以思考、难以回忆。

他试着挣动了一下，却惊惶地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捆缚在身后——他正被束缚在一张椅子上？他扬起脸，视线逐渐聚焦，根据周围的环境来看，他这是在……盖勒特纽蒙迦德的主卧？他有一瞬间的安心，但随后，一个人影从身后移动到他眼前，却不是盖勒特，他疑惑地眯起眼，终于认出这个人是安东·沃格尔。

“看看，终于醒了。”沃格尔声线如缎，然而此刻，他标志性的温柔笑脸不能给阿不思带来一丝安慰。

阿不思惊讶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有什么不对劲，很不对劲，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控感。他无法操纵魔力，甚至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他被剥夺了行动力和嗓音，是盖勒特对他做了什么吗？不、不会，他不在这里，阿不思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也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

阿不思听到沃格尔的轻笑。“您想得没错，”沃格尔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手抚平了他肩头的皱褶，然后停驻在他颈间，“和盖勒特无关。”

当他意识到沃格尔是在回应他脑内的想法，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就好像他的失控还不够绝对，出于某种原因沃格尔可以听到他的思想。他自诩有极强的大脑封闭术，而吐真剂都不一定撬得动他的嘴，但此刻，他都不用开口，沃格尔似乎对他的思想有着绝对的掌控。这实在可怕。

“哦？英国还在用吐真剂那种落后的玩意儿吗？必须要问对问题才能得到情报实在太低效了，”沃格尔无视了他的恐惧，继续回应着他脑内的想法，“不必质疑您自己的能力，邓布利多教授，只能怪我在用药挖掘囚犯思想上经验丰富。”

阿不思绝望地张开嘴，却依然发不出声音。“嘘……别担心，”沃格尔发出安抚的嘘声，“爬上高位总得有一技之长，您以为呢？”

沃格尔的手穿入他汗湿的发丝，强硬地向后拉扯，逼迫他扬起脸，拇指从他的下颚扫到唇间。他笑道：“霍格沃茨是按长相招的教授吗？”

阿不思浑身一颤，不，不可能，这种事不可能正在发生。他不记得自己有过如此任人宰割的时刻，他能感到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掌将他的衬衣从裤带中扯出，然后贴上他的皮肤，从腹部到胸膛，他因药物昏沉的大脑却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扫过肌肤的感受。他试图挣扎，但他无比疲惫，身体的每丝纤维都在劝说他放弃抵抗。最终，他只有微微张开发不出任何声响的嘴，用恳求的眼神仰望向沃格尔，内心一遍遍地请求他住手。

沃格尔望入他眼中，满意地勾起嘴角。“我看就是这样没错，教授，”这个称呼让阿不思又是一阵战栗，沃格尔继续道，“既然您求得那么恳切……”

他偏头念咒，阿不思的声带终于重获自由。“他们会抓住你的，”阿不思脱口而出，“住手！他们会找到你，然后……”

沃格尔抽出魔杖，令阿不思惊惧地住了嘴，无论沃格尔做了什么、打算做什么，他依然没法反抗。

“别担心，”沃格尔又笑了，“我更喜欢让您继续漂漂亮亮的。”

他将杖尖拖拽过阿不思的衬衣，让布料从中撕裂后拽下肩头。阿不思粗重地喘息着，意识到自己正暴露在这个男人的审视之下。

“为、为什么……？”阿不思用颤抖的声线问道。

“为什么？”他的手抚过阿不思的胸膛，然后在他的乳头上轻轻一扯，逼出一声压抑的低吟，“是您自己送上门来的，记得吗？”

阿不思摇头，既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也是在哀求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沃格尔只是描摹着他胸口的肌肤，然后再次将他的乳尖夹在指间揉搓，让奇异的火花在他体内深处迸发。

“哦，当然，您期待的可能是另外某个人，”他重复着手上若即若离的动作，继续笑道，“但您看，我们都忙得很，我来为他代劳，您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阿不思来不及惊讶于沃格尔能用温柔的声线道出如此讥讽的话语。但他没精力思考更多，他想要移动身体却动弹不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在试图迎上对方玩弄他乳头的手了。

沃格尔又发出一声轻笑。“很好。”他像夸赞小孩子一样表扬道。

一定是某种魔药的作用，阿不思心想，这太古怪了，沃格尔的每个简单的动作都让细小的电流自乳尖向下淌去，却又不够，他需要更多……他从没感受过这样的快感，从没意识到自己的乳头可以如此敏感。

“不是的哦，”沃格尔回答道，“教授只是单纯喜欢我这样碰您而已，对不对？”

阿不思咬住下唇，摇摇头。梅林啊，他正被他的绑架犯困在一张椅子上玩弄乳头，他绝不应该感觉到他此刻感觉到的一切。

沃格尔的手指开始恶劣地围着他的乳头打着圈，时不时羽毛般掠过阿不思急需被触碰的所在，令阿不思呼吸急促。“对不对？”

阿不思能感到自己体内的热度愈演愈烈，能感到他的乳头挺立在空中，距离那双带给他快感的手只差毫厘。他挺身想将胸膛送到对方手中，但却难以移动分毫。

“对！”阿不思终于喊出了口，每一个字都在灼烧着他的骄傲，“对……求你。”

“这就对了。”沃格尔的手指终于回到了他的乳尖上，同时拉扯和揉捏，令阿不思发出痛呼，但快感却直冲他的下体，他能感到自己的阴茎在逐渐抬头，这简直不可思议。沃格尔手指的触碰带给他的是纯粹的舒爽，重复着揉、捏、扯的循环，直到阿不思混沌的脑内只剩下他指尖的动作。

当那个循环突然休止，阿不思迷茫地睁开眼，深处的某种失落感让他几乎叹出呻吟，引得沃格尔的一声轻笑。

沃格尔用一只手挑起他的下颚，观摩着他的脸庞。他感到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他在某个无意识的时刻溢出了眼泪，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快感。

“那让我们更进一步，如何？”沃格尔问道，令不安再次在阿不思心间腾起。

他的手顺着阿不思身侧抚摸到腰胯，然后掠过胯骨绕到大腿内侧，只需几下轻描淡写的抚触就让阿不思大腿颤抖起来。他刻意避开了阿不思的阴茎，令他在椅子上下意识地弹动了一下。

“别那么着急。”沃格尔的话里依然带着笑意，但他的抚触还是在无情地避开他的敏感点。他那么近，又那么远，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向阿不思证明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这个事实。

阿不思无助地喘息着，汗湿了背部，笨拙地挣扎着想凑近对方的抚触，但他唯一的动作就是被非自愿激起的颤栗。

这错得过于荒唐，同时又过于舒爽，让他羞于承认他能在被绑架的情况下感到如此欢愉。

“对您来说很不容易吧？”沃格尔的指尖隔着裤子弹了弹阿不思早已挺立的性器，让闪电在阿不思脑内炸裂，“——总是在寻求控制。我会和您将这个游戏进行到底，直到……”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阿不思的阴茎，几乎要将他逼疯，“嗯，直到这是唯一一件您还能记得的事情。”

沃格尔的手隔着布料描摹着他性器的轮廓，阿不思能感到热度在体内疯长。他抬起迷蒙的双眼看向面前的暴徒和恩主，为什么如此简单的触碰就几乎将他逼到极限？难道真的是因为……是沃格尔这个人吗？

又是一声轻笑，沃格尔再次抽出了魔杖，令阿不思浑身一颤。“过奖了，教授，”他说着，将魔杖抵在他腿间，“千万别动哦。”

阿不思闭上眼僵在原地，只有汗滴还在顺着他的脸庞滚落，直到他感到自己的阴茎突然间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他在意识到沃格尔在他的腿间开了个洞的那刻羞红了脸，他的阴茎从那个洞中跃出，可怜巴巴地挺立在空中。他不需要太多了，只要最轻微的抚触，他就能达到高潮。沃格尔的手扫过他大腿内侧的动作都险些让他直接射出来。

“这可不行呢，教授。”

阿不思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继续承受听到对方这般称呼自己，但他知道作为俎上鱼肉的自己没资格提任何要求。下一秒，沃格尔凭空召来了一个古怪的银环，阿不思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个冰冷的物什穿过自己的阴茎，紧紧地扣在了底部。

在他开口询问之前，沃格尔的手包裹住了他的性器，而一瞬间，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闭上眼，折起脖颈，他的世界只剩下了对方带给他的潮水般的快感，高潮冲刷而来，他就要……

只是……他并没能。他惊恐地睁开眼，对正在发生的事迷惑不已，高潮近在咫尺却就是够不到，而沃格尔的手指对着那个银环弹动了一下，令阿不思呛出一声啜泣。阴茎前端不断溢出的淫液被抹匀到整根柱身，沃格尔灵巧的手指一边温柔挤压着其下的囊袋，一边上下套弄着他过度敏感的茎身。

阿不思有一种濒死的感觉，他急需释放，他需要更多的刺激，但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承受得了。

“求、求你……”恳求的话语自行溢出唇边。

“您想要什么？”

“我不能……让我……让我射——哦——”阿不思断续道，“求你让它停……停下！”

“停下？”沃格尔松开了他的手，一瞬间的空虚感几乎让阿不思发出哀鸣。

“不！不——”阿不思尽力扭动腰胯，他确定自己的手腕已经遍布淤青，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唯一在意的是自己怒涨的阴茎，“哦、梅林！别停……别停，拜托了！”

“您这副样子真是动人呢，”沃格尔挑起他的下颚，欣赏着他遍布泪痕的脸庞，“或许我应该把您留在这里，保持着这么甜美的模样，”阿不思惊恐地摇头，“不要？您看，我可没有多少闲工夫，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呢。”

“求、求你。”阿不思再一次发出恳求时比前一次又轻易了一些。

“真是狡猾啊，教授，您知道我总是会对您心软的。”

沃格尔的手指扫过阿不思的唇。下一刻，他跪下身去，然后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阿不思的阴茎前端。阿不思惊讶地低头，意识到自己的性器正被他的绑架犯含入口中。早就濒临高潮的他不确定自己如何容纳得下更多的快感，而沃格尔技巧高超的舌头开始从他的前端一路舔舐向下。当他开始吸吮，阿不思发出的呻吟之淫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沃格尔的动作却无比温柔，好似真心实意地照顾着他，一手轻抚着他的大腿内侧，一手按摩着阴囊，但他还是得不到释放。他的呻吟逐渐转变为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他一定又无意识地哀求了更多，因为沃格尔终于对他表示了称赞。

“您做得很好。”

沃格尔最后亲了亲他的龟头，随后，他阴茎底部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下一秒，他在尖叫中释放出来。他确定这是他这辈子最猛烈的一次高潮，像是某种从他体内最深处撕扯出的东西，双腿、腹部和腰胯都在不受控地痉挛，一波接一波地冲散他本就昏沉的意识，让他对时间都失去了感知。

某一时刻，束缚着他的绳索消失了，他失去平衡的身体倾倒入沃格尔的怀中，他似乎被抱了起来，转而丢到了某个柔软的平面上——是床。他努力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酥软的四肢完全使不上劲，他的双臂被身后人别到了背后，面朝下摁入床垫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得到了几秒的自由，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沃格尔将他破布一般的裤子拽了一下，润滑过的指尖按压、摩挲着他后穴口敏感的肌肤。阿不思浑身一颤，一时不确定是因为期待，还是抗拒。

“别着急。会让您舒服的，邓布利多教授，”身后人安抚道，“您只要趴在那儿，呻吟给我听，好吗？”

阿不思敷衍地挣动着，他知道自己不该喜欢这样，不该停止反抗，但在被剥夺高潮那么久之后，此刻的爱抚和温存过于美好，就像是有某种催眠作用。他想要放手，想要完全交给沃格尔，他内心深处的某个他本不知道的存在正在逐渐敞开……

“很好、很好……”

沃格尔埋入他体内的手指弯曲起来，令阿不思的身体猛地一颤，不知何时再次挺立的阴茎磨蹭过床单。哦，梅林，他对他自己的身体深感陌生，快感的腾升速度超乎他的想象。而沃格尔……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揉搓戳弄着那一处过度敏感的神经末梢。无需多久，他便再次高潮了。他眼前发白，全身都在猛烈地颤抖，而沃格尔手上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不、不，啊……不行了……”阿不思在呜咽间努力抗议着，“不、不行，停下来！求你！”

但沃格尔只是轻佻地哼了一声，抽出了手指。就在阿不思试图平复呼吸时，某个更庞大的异物抵上了他的后穴，而他的身体先大脑一步放弃了抵抗，顺从地让沃格尔挺入他体内。

沃格尔很大，他能感到自己被完完全全地撑满了，他的穴口处一阵火烧火燎的疼，但当他开始了抽插，震颤一次又一次地扫荡过那处让他神魂颠倒的所在，阿不思的痛呼开始染上了情欲。

当沃格尔的一只手探向了他的身下，裹住他已经射过两次的阴茎轻轻一捏，阿不思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恨透了自己需要用快感将他折磨致死，还是爱惨了他要将他送上至高无上的天堂。

沃格尔的拇指指甲残忍地在前端打着圈，强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他已经没有哀求的力气了，他也不想把自己仅剩的气息浪费在不会带来任何改变的事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属于沃格尔的，他能做的就只剩下接受对方赐予他的灭顶的快感。

阿不思本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次高潮了，也许这辈子都不能了，但当他又一次尖叫着射出来，他觉得自己像是某种牲畜，被沃格尔套弄着他阴茎的手榨出最后一滴白浊。他痉挛的小穴无意识地紧紧收缩，让身后人发出一声低吼，随后，沃格尔改变了角度，避开了他脆弱不堪的腺体，继续深深浅浅地进出着他的后穴，而阿不思只是顺从地让他使用自己的身体。

刚刚高潮过的他浑身上下都敏感不堪，但相比之前，这样的动作竟还算可以承受。他只是努力支起身体，避免让自己的阴茎摩擦上床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沃格尔的顶弄变得凌乱起来，他终于伴着一声满意的低吟射在他体内。当他终于抽离了他的身体，阿不思能感到滑腻的液体从他的穴口淌出。沃格尔的手指将那些液体堵了回去，指尖的触感让阿不思的身体敏感地弹动了一下。

“您把这里搞得一团糟了呢，教授。”身后人用暧昧的嗓音道。

在被如此填满之后，此刻的阿不思竟莫名觉得有些空虚，他应该感到纾解才对，但先前被抚触、被紧拥、被索取的记忆浮上心头，让他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腰胯。

“感觉缺了点什么，对吧？”

他能感知到沃格尔在打趣地扫视他赤裸的身体，他的手指磨蹭过他的阴茎顶端，带给他纯粹的疼痛。“我想我能帮上您的忙。”

一只宽大的手掌扶着他的后颈，将他固定在原地，在阿不思反应过来之前，那个该死的银环又回到了他的阴茎底部。这一回，它甚至开始浅浅地震颤。

“等……不、不要！”

但事情正在向愈发糟糕的方向发展，又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后穴。从质地上来看，他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手套——沃格尔竟对他自己的手套施了咒来操他！但他来不及多想，他松软的后穴便轻松接纳了手套的入侵。当手套毫不留情地直奔他的前列腺，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模糊了。沃格尔在对他说着什么，他却再难听清。

“……我之后再回来。”是他听到的最后半句话。

梅林啊！沃格尔真的要将他这副样子扔在这里——盖勒特的床上？阿不思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怕的快感，想要至少让自己的阴茎远离床垫，但他疲软的肌肉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无法保持这个姿势。

“嗯……别走！”他尖叫道，“我不行……不要、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没有回应，没有人来救他，而他的阴茎又在重新企图挺立起来。很快，他又达到了高潮。他几乎射不出什么了，但一次又一次，快感从他体内被撕扯出来，好似要持续到他完全枯竭为止。

他丧失了尖叫的能力、思考的能力、组织语言的能力。他只能听见自己一遍遍喃喃着一个名字“盖勒特……盖勒特……”直到最终失去了意识。

*

“阿不思……阿不思！”一个声音将他从梦中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伏在他身上、摇晃着他双肩的人几乎来不及闪避。

阿不思恍然间环顾四周，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你还好吗？”盖勒特关切地问道，“你在梦里尖叫，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阿不思的目光流转过盖勒特的脸庞，眨了好几次眼才回过神来。他吞咽了一下。“没、没事，”他小心地问道，“我还有说什么梦话吗？”

“嗯……你还在叫我的名字，”盖勒特皱着眉，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所以我可担心了。”

“哦……”阿不思深呼吸，扭头深深地吻住盖勒特，像抱紧浮木般搂住他的身体。

不明真相的盖勒特疑惑里带着笑意。“某人一大早就很精神啊，”他挺腰蹭上阿不思腿间，“刚做的是春梦吗？”